“对啊,我可委屈了。”
话虽如此,可她是理解的。
他是因公出差,保家卫国之事,怎么会不支持?
只是撒个娇也不错。
容缈转身,拉住他的衣袖,仰头,问:“你才回府,陈管事有没有向你状告我的罪行?”
裴晏清的唇角勾了下,他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没亲自来。”
但派人来了。
他猜到先前围住他的下人是陈管事叫来的。
且他后来去到书房时,账本也被递来了。
陈管事什么时候会如此主动地献殷勤了?
不过是想借着查账的名义,让他看着情况处置她。
将军府一向提倡节俭,这个月的开销着实比以往多了些。
可也不算什么,无足轻重。
说不定还没有陈管事他老人家自己贪的多。
轿夫的事,他同样听说了,旁人说她刻意为难人,心肠歹毒。
她分明是自保,换作是他处理,他只会更狠。
“就猜到陈管事会说我的坏话。”
容缈哼了一声。
吃个饭而已,银子都不舍得掏,跟要了命似的。
裴晏清附和道:“太过分了,一定好生处置他。”
陈管事哪天会说谁的好话,那才是有问题了。
他派去的人多少盯到点消息,此前的让步,都是为了有个机会,能够一网打尽。
眼下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他的准备比上次充分得多,自然不会再放任。
更何况,府里多出来的一点花销,都是用在吃上的,何错之有?
要养好她的身子骨,花点银子怎么了?
再退一步来讲,即使是她想要什么贵重的,他照样给得起,心甘情愿地给。
裴晏清发觉自己总会莫名无师自通地,想要照顾她。
他想了想,认为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是他的夫人,他还对她有所亏欠。
正常。
不过分。
如意叩门进屋,送来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