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只是因为他泡好了,准备出浴,不想被她看见,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容缈咬了口从小厨房拿来的糕点,她特意起床的原因,一是声音,二是风冷体弱,三是饿了。
她的头歪了下,带着明媚的笑意道:“我已等了少将军一个月,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意思是,等他沐浴完毕后,一同回屋就寝。
一起睡。
裴晏清:“……”
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他的面颊。
容缈只是说说而已。
他征战回来,想必一定累了,多泡一会儿也无妨。
更何况,室外的冷风,她吹不得多久。
容缈正要走时,却被裴晏清有些急切地喊住,“等等。”
“怎么了?”
裴晏清垂眸,看着自己手中清丽的女装,一脸黑线,又无可奈何地道:“衣服拿错了。”
容缈:“……”
唇边的笑意没止住,她偷笑了一下。
也不是不能穿。
他们都住同一个屋檐下了,衣服自然也被放在了一起。
只是,她屋内的药味,甚至她的呼吸,衣料的手感,那么多可以察觉到的地方,以他超出常人的警觉性,怎么会注意不到?
是真的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休息时处理战事累到了,才全然顾不着其他。
一回到家,便是到了最熟悉的港湾,整个人都从紧绷中回归松弛,哪里心思和精力会想别的?
容缈思忖片刻,“少将军既然有求于我,那可要拿出求人的态度。”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裴晏清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求?”
“缈缈最好了。”
容缈停顿了一下,“这样求。”
不是低三下四地乞求。
而更像是一种调、情。
裴晏清顿时窘迫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