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规不规矩的?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宴而已。”
秦父先行坐在了主位,“大家也随意些。”
他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测,其他人只能跟着坐下。
秦渊挑了个没人坐的地方,一副远离纷争的模样。
反倒是郑呈,他隔着一个空位,坐在秦渊的左边。
他一坐下,桌上的人齐齐看来。
一个管家的儿子,坐得比秦家少爷还高。
成何体统?
秦父没什么反应,秦渊更是比谁都云淡风轻。
郑管家忙走到郑呈身边,想要拉人起来,他看了眼老爷后,只能另作打算。
比起在家宴上起没必要的争执,不如顺势而为。
郑管家无奈,可为了表面上的和谐,也只能坐下,夹在秦渊和郑呈中间,在心里气自己的儿子不懂事。
平日里上桌吃饭时,坐的位置高也就算了。
毕竟桌子太大,离得远不便夹菜。
可今天这种日子,明显不能胡闹,随便一个小小的行为,都会引发无数的猜想。
郑管家搞不懂了,郑呈平时一个挺聪明的孩子,怎么偏偏今日犯糊涂?
郑呈的意思,大概也只有郑管家一个人不懂,他哪是什么不懂礼数或者突然犯傻。
他就是故意的。
在场那么多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想得多,他这一坐,相当于引导其他人去脑补,他会不会也能从秦家得到什么东西。
再大胆一点,他是否有可能取代秦渊的位置?
显然秦渊已经失去了继承家业的能力。
郑呈想要慢慢摆脱目前的身份,往上爬,就必须明目张胆地刷存在感,展现他的野心,说不定能让几个人拉拢他。
只是如此一来,秦渊便成了桌上离主位最靠边缘、最偏离的那个。
连管家的位置都更中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