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晚上的家宴没忘吧?今年不能再缺席了,其他叔叔伯伯也很久没见你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来的。”
秦渊的眼垂了垂,浓而纤长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翳。
“我会让人去接你,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要几分钟。”
秦渊默了下,许久未发声,清冽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时,也稍稍沙哑了些,“嗯。”
之后秦父又补充了什么,通话才结束。
电话刚挂断没多久,门铃声便响起。
秦渊并未去开门,而是回到客厅,桌上摆着几瓶药。
他从药瓶里倒出了几颗药,多了的又放回去。
“秦少爷?”
门被打开,来的人是个新面孔。
他隐约记得,父亲说过,是秦家老管家的儿子。
自小在秦家长大,说是为报答父亲对管家的恩情之类,也留下了,准备子承父业。
叫什么,他倒是没印象了。
不过,他回去的次数本就不多。
像是猜到秦渊的疑惑,来者主动解释道:“我是郑呈,郑管家的儿子,来接您去家宴的。”
郑呈见秦渊正在往他自己手里倒药,献殷勤似的上去。
桌上有好几个药瓶,上面标着一日几次,一次几片或几粒。
郑呈扫了一眼秦渊手上的药,很快帮他把其他药也倒好,喝了一半的水杯也被加满。
做完一切事情后,郑呈说:“您先服药,换身衣服,我在外面的车里等您。”
他说完,便先走了,心里嘀咕着。
这秦少爷,真是和听说的一样怪,房间里连个灯都不开,平时看得清吗?
秦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随后,唇角略微扯动了一下。
眼里如寒潭般漆黑冰冷。
他将手里的药一把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