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遭遇车祸去世的,当时在外地发生车祸。我一开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听了他的建议,最后只跟谈赔偿,没有去谈责任。”谢明贵说。
“这样啊?难道撞人的不用承担责任么?”吴语娴问。
“如果按照法律来说,确实要承担的。但有时候也没办法。当时,我见到医生,了解到初次救治的费用可能在30万以上,我就失去了跟人讨论惩罚的勇气。”谢明贵说。
“原来是这样。但就我了解,涉及这种人身伤害的,民事赔偿和刑事处罚并不冲突啊?不能用民事赔偿来抵消刑事处罚的。”吴语娴说。
两人说着,就到了餐厅门前,幸好他们电话预订了座位。两人进去之后,找位置坐下,谢明贵把菜单递给吴语娴说,“还是你来点菜吧,我不挑食,也没有什么忌口。”
吴语娴接过菜单,大致看了看,点好菜后,然后说,“我点了两菜一汤,我觉得两个人吃,应该差不多了。”
谢明贵接过菜单,看了看说,“我看这些菜的分量都还好,要不我再加一个菜吧,我是比较能吃的,实在有多的菜,我打包也行。”
谢明贵说着,加了一个菜,然后对吴语娴说,“你说的这种情况,其实我也知道。但是,如果肇事者本身是没有经济能力,或者属于老赖这种的,他们不在乎坐牢,可以一直耗着也不赔偿的。我们不敢赌,起码在时间上,我们赌不起。”
“原来是这样。希望我们都是平平安安的,不要惹上这些事情。那后来呢?”吴语娴问。
“他们赔了钱,但是我妈坚决要求回本地看。因为在她看来,这种完全不确定的病情,万一死在外地,只能捧一盒骨灰回来。”谢明贵说。
“那医生怎么说呢?”吴语娴说。
“这种非常的不明朗情况,医生永远只能给建议啊。当时的状态反正不好说,也没有办法回去后悔。后来我也想,如果救过来,他只能维持简单的呼吸,我们又该怎么办?算了,今天不应该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谢明贵说。
“我觉得还好,这些问题的看法正好反应两个人的三观。”吴语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