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嘴里的,还有猛然被吸进鼻腔的毒雾,显然呛到了,城主一边不停地吐吐吐,一边止不住的咳起来。而且吸进如此多的毒雾,自己知道毒雾的危害,赶忙往怀里找解毒的丹药,手忙脚乱间就放开了卡住寨邡的手。
林瑶见状,赶忙上前,一刀划开城主与寨邡的距离,一边伸手把寨邡拉了过去。
城主急着吃药也就没能阻住林瑶拉回寨邡。等匆匆忙忙把解药吃下去,这才看向林瑶,眼睛红的全是血丝,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咳嗽咳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他!”
林瑶顺着城主的误会说道:“不过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路人,本意是想借宿的,但是进来却听到你说是这人的大伯,再看你这副对自己侄儿要打要杀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不对。既然是一家人,何以要如此相待。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何况你上来就对我使出毒雾,可见你不是什么好人!”
城主或许是相信了林瑶的说法,心下默默有点后悔刚才出手太重。但是也不确定林瑶刚才 听到了多少,思索了一番,调整了一下情绪,装模做样的说道:“侠女有所不知,我本是前面青陵城的城主,统管一城事务,我这侄儿从小没有父亲,实在有些顽劣,无奈,我只能给他下了血咒,以禁锢他的能力,这个,姑娘前面或许听到了。然后实在没想到,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破开了血咒,在城中连连杀害数人。及至今日案发想逃,才被城中守卫抓到我面前。我不忍他受公审之苦,这才私下审问,侠女或许听到了,我正在问那血咒是如何破解的。为的就是以防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
不得不说,城主这一番说辞,虽然与事实完全不一样,但细看下来,每一句基本都是真的。不得不说是非常值得学习的说话技巧。
如果林瑶不是深知内情的人,或许就被他糊弄过去了。不过这不重要,林瑶真正想问的也不是这个:“原来如此,不过,你说你是城主,我看你样子,你不是一个凡人,前面使得是一个法器吧。你一名修士?”
城主不是没想到刚才已经暴露了,只是没想到林瑶一下子就抓住了这点,现在既然在和她谈,于是顺势承认:“侠女所说不错,在下确为一介散修。”说着,微微抬头,眼中微微透出不屑,似乎在说,既然都知道我是修士了,你就该知道好歹。
林瑶却似是没看到城主的俾倪与暗示,继续问:“怎么我听说修士是不会干涉凡界事务的。你既然是散修,还担任城主,那你平时哪里来的时间修炼呢?你现在什么修为?”
却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了城主,他突然变脸,态度不再平和:“你这小娃,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瑶摇摇头:“啧啧啧,你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过我听你前面谎话编的这么高明,想来你弟弟放火那事也是你编出来的吧?”
城主前面如果还只是想着要赶走林瑶,那这会儿却是心中下了决心一定要杀死她了。满脸的杀意,狠狠地问:“你,到底是谁?!难道,是那户人家的后代?”随即似乎想到什么:“不可能!我亲自动的手,还搜了魂,都是凡人不可能藏的了任何信息。一定是全家都死了。”
听到城主如此说,林瑶了然,果然,那户人家说是搬离了青陵城,但是其实都死了。
林瑶:“怎么,你就只有这一个仇家吗?还是说这么多年为非作歹,犯下的恶事太多,已经数不清了吧!”
城主眼中凶性大起:“我不管你是谁家的!总之今天你给我死在这里。”
城主双手迅速结印,术法直向林瑶打来。林瑶立刻持刀竖起相挡,却见无形得术法似乎被唐刀分成两半,直直划过林瑶两肩,衣服刷的应声破开,露出一小段肩膀,只是虽然衣服破了,肩膀上却是未见伤痕,甚至一丝红印都没有。
见一击不成,城主冷哼:“想不到竟是一个体修,不过我倒要看看你练体练到了几级,接的下我几招。”
说着又打出几个术法,虽然还是看不见,但是林瑶还是顺着他动作的方向稍微避让了一些,只是避让的并不成功,一会儿被划了手绣,一会儿被划了裙角,甚至一击划破了林瑶的腰间,露出了一截腰身。
林瑶见状顿时不淡定了:“册那,你个流氓!划小姑娘衣裳!”
见对方并不能对自己造成实质伤害,而且自己现在穿的不是法衣,再任由对方动作,就要衣不蔽体了。
林瑶沉气丹田,一个脚后压助力一蹬,握紧唐刀便直接攻去,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城主却是一个后压,从袖中抽出一把大刀,或许是笃定林瑶的武器绝对不如自己的,他也不躲避,而是持刀从下往上直迎而来。两把武器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乒的一声,却是城主的武器应声而断。城主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把刀居然一击就断了,但是林瑶刀势已到,没有时间再给城主细想,他只能一个紧急撤身,速度后仰,但是惯性释然,却是已经来不及,只听见刷的一声,未能及时撤回的左手就此被唐刀一刀砍断。
看到自己的断手掉到地上,迟疑了一秒,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才大声凄厉的嚎叫起来:“我的手!”
林瑶起刀准备再补一刀,却感到被身后的人拉住了:“等等”。是寨邡。
一回头,谢桓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翻进了屋子,躲在后面把绑着寨邡的绳子解开了,寨邡恳求林瑶:“能不能让我来动手。”
林瑶放下提着的刀,反转刀尖朝下刀柄朝上递给了寨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