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身下之人闷哼一声,那声音微弱,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楚时,他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他逼迫杜筠婉仰起头,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怒火中烧的双目:“小丫头片子,真是长能耐了,瞧瞧你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杜筠婉的心脏急速跳动,可她依旧紧咬牙关。
萧祁云却像是故意逗弄她,一个字一个字喷薄而出,语速极慢:“赢了马球会,很骄傲是不是?还和小玉公子一起撺掇着借诗会募捐?怎么,做这些事情你是想引起谁的注意?还是说,在替哪位贵人表功勋、树威望啊?”
什么表功?
什么树威望?
杜筠婉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她只觉得自己被这般生生掰起来的头颅好痛,脖子也酸痛无比,像是要被折断一般。就连吞咽这样平常的动作,此刻都变得异常艰难,喉咙像是被堵住,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刺痛,这份窒息感,几乎让她昏厥。
“杜筠婉!”萧祁云见她依旧紧闭双唇还不肯吭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是知道这丫头脾气很倔,可她越是僵持着不肯求饶,他便越是不想轻易放过她!他猛地抓起杜筠婉的脖颈,那力度大得惊人,仿佛要将她的咽喉捏碎。随后用力一推,将她生生钉在马车的厢壁上。
这一撞,整个马车剧烈地晃了一晃,车厢里发出“乒里乓啷”的一阵刺耳响动,那是小桌案不堪重负,翻倒在地的沉闷声。茶壶茶杯相互碰撞,各种杂物被摔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马车下,几乎被摔得晕厥的秋荷,此刻正趴在地上。车厢内的动静如同一道惊雷,让她瞬间惊醒:“婉姐儿……”
好半天回过神来,这才如梦初醒般爬起来,想冲上马车护着她的主子。她咬着牙,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去。
可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侍卫,他们如同两座铁塔,一人一边地将秋荷从马车上拽了下来。秋荷娇小的身躯在他们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随后又被死死按在地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