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朕有心要杀你,你扪心自问,你自己给朕递了多少把柄?
原来,皇上心里什么都知道。
所以徐渭北现在也不确定了。
他想,或许父亲,真的是因为伤情恶化去世的?
这件事,徐渭北也想好好问问边大夫。
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边大夫没有在他身边,而是在京城。
但是随行的大夫,有一个是边大夫的徒弟。
那个徒弟,后来回乡侍奉双亲去了。
顾婉宁听徐渭北提起亡故的父亲,顿时没有那么跳脱了。
原来,徐渭北是有感而发。
“没事。”她轻声道,“这种不要紧的。”
“你要切什么?我来帮你,你在旁边指挥就行。”徐渭北挽起袖子,“今日我就是你的兵。”
顾婉宁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我的病还差不多。
神经病的病。
“别闹了,你好好坐着歇会儿,一会儿帮忙烧火。”顾婉宁嫌弃他。
有教他指点他的功夫,自己早就干完了。
“婉宁,”徐渭北在灶前坐下,往锅底添了一根柴,“我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想通了,老天爷不可能把什么好的都给我。”
月有阴晴圆缺,人也不会一切都完美。
年少成名,受万人瞩目;青涩张狂褪尽,身边又有如花美眷,精神伴侣,徐渭北觉得他得到的已经很多。
不是不遗憾,但是不能因为失去的东西而放弃自己所有的美好。
那不仅仅是他的幸福,也是顾婉宁的幸福。
他亏欠她的,会在其他地方加倍弥补。
“你想开了就好。我是真的真的完全不在意你的缺陷,真的,男女之事,生育之苦,这些我都很焦虑。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男女之事。”顾婉宁说得很真诚。
真的,她是视觉动物,她欣赏美男就足够了。
两个人做亲密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她,想起来就会觉得尴尬。
或许过了那一关之后就好了,但是不用经历,顾婉宁同样觉得很好。
他们是真正的爱情,纯情,和身体冲动没有关系的灵魂吸引。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徐渭北岔开话题。
他看着外面不断对他呸呸呸吐口水的五万两,不知道如何坦白才能让顾婉宁不生气。
但是他不想再瞒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