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谋反,又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捏?
无非是他在背后骂了谁几句而已。
徐渭北不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当下他也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和玲珑计较,随她去吧。
从她一意孤行不听劝,非要和薛奉先凑到一处开始,徐渭北其实已经不管她了。
徐渭北现在管的,是薛奉先的女人和孩子,仅此而已。
他问心无愧,却不负责让每个人满意。
玲珑倘若自己有更好的去处,那尽管自己去争取。
“对了,方廷秀的事情弄好了吗?”徐渭北又问。
高览点头:“在他成亲之前,应该可以升上去。”
方廷秀可算占了大便宜。
挨了一拳一脚,然后坐着火箭连升几级。
不过高览能看得出来,自家侯爷其实心里有点高兴。
不过“不行”的阴影实在太重,所以这会儿才没有表露出来。
大概侯爷会自嘲地想,就算挡住了一个方廷秀,下一个呢?
“她最近在忙什么?”徐渭北问道。
高览不会把这个“她”当成方廷秀,很自然地接话道:“忙着种田,还有……给您做饭。”
顾婉宁基本隔天就会让稚奴送些吃食过来。
虽然没有更多言语交代,但是关心之意却让人——扎心。
徐渭北幽幽地道:“她这是把我当病人了。”
“那要不,让她别忙活了?”高览也觉得顾婉宁一向在侯爷面前张牙舞爪,现在却这般小心翼翼,反倒让人觉得心里不太自在。
同情不是不好,但是有时候也伤人。
“那我还剩下什么?”
高览沉默。
他是从没见过侯爷这般脆弱的时候,但是身为男人,他懂。
如果连男人都做不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又从何谈起?
高览想说,边大夫应该快回来了——
边大夫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村的人得病,怀疑是瘟疫,所以暂时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