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宁又忍不住想,她和徐渭北,其实也一样。
徐渭北若是日后治好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会有很多女人。
这个时代的规则如此,真要计较起来,别人骂的不是徐渭北,而是阻拦徐渭北的人。
所以现在就很好。
不要认真,动了心就输了。
“或许是因为我这次闹的时间有点长,王爷足足半个月没有踏入我的院子……府里就有各种流言蜚语,说我彻底失宠……”
顾婉宁幽幽地道:“传这话的人,忘了你的父兄是谁。”
只要顾远石父子依然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顾婉清就永远不会失宠。
夫妻之间吵几句而已。
“王爷新宠是个买来的瘦马,没什么见识,恃宠而骄,想要爬到我头上。”
“她有几条命?”顾婉宁问。
顾婉清笑了,“确实蝼蚁而已。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帮我。”
“帮你?”
“是啊,帮我,”顾婉清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帮我认清楚,我枕边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说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儿女私情,那瘦马告诉顾婉清的事情,足以让她彻底疯狂。
“……王爷喝醉了酒,和那瘦马说,如果不是父兄的缘故,他早就打我了。”
“这话确实是酒后吐真言,我想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这不是最重要的,”顾婉清道,“我对他已经死心,这样的话不能激怒我。激怒我的是——他竟然骂爹是老匹夫,说爹经常参奏他,为难他,总有一日要杀了爹,灭了顾家满门。”
顾婉宁:“……他也配!”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婉宁,男人没有什么醉酒说胡话,他们有的只是酒后吐真言。因为我的缘故,父兄对秦王高看一眼,对他多有扶持……即使父亲参奏他几次,也是因为他确实言行有失,父亲提前都告诉过他,父亲先参奏,大事化小,还教他如何应对……”
明明是一片苦心,结果换来他要斩草除根。
“他对不起我,是我眼瞎,我认错了人。但是我不会拉我全家陪葬!”顾婉清目光清明坚定,写满了毁天灭地的恨意。
顾婉宁毫不怀疑,她想要秦王的命。
“姐姐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父兄,却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