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侯爷的盘算落空了。他定然是想着你来我往,越来越熟。”
“我和他还不够熟?他就是接受不了我主动和离,心里不服气。”
顾婉宁很清醒,她不贤惠也不温柔,和这个时代那些愿意卑微在泥土里开出花的女人比,她简直就是个奇葩。
徐渭北不走寻常路,或许是挑战和征服欲望,或许是不甘心作祟,对自己这奇葩生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越拒绝,他越上头。
再过段时间自己就淡了。
“奴婢觉得侯爷对您是用了心的。侯爷现在多忙啊!春耕时候,他忙着调派人手,忙得脚不沾地,有口吃的,还惦记着您,不容易。”二丫说了句公道话。
“是不容易。没得到的时候都上头,”顾婉宁道,“你信吗?我昨晚做梦还梦见站在咱们地里,入目所及的地都被我买下了。”
二丫:“……您是大家闺秀,别总惦记着泥疙瘩。”
“土地不会骗人,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男人行吗?”
“您要是想要个孩子,没男人就不行。”
“我还是个孩子呢。”
顾婉宁很了解自己,她对孩子没什么耐心。
她喜欢稚奴,是因为稚奴年纪小,但是其实心智成熟,心里装着个温暖善良,知恩图报的大人灵魂。
鸭子吃了,徐渭北晚上来了。
顾婉宁:果然没有白吃的鸭子。
“是府里新来了个厨子,你若是喜欢,我让高览再来给你送。或者直接把厨子给你送来,我也几乎不在府里吃饭。”
“你不吃,她们还得吃呢。”顾婉宁道。
她给风尘仆仆的徐渭北倒了一杯茶。
徐渭北胡子拉碴,头发也乱了,看起来像个野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
“有饭吗?”徐渭北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有点烫,吹着茶水问道。
“没吃饭?”
“嗯。”
“那你不回家?”
“没空,我来略坐一会儿就得进宫去见皇上。”
“你不换衣服了?”
“没空。”
顾婉宁:“……二丫,还有吃的吗?”
二丫说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冷米饭。
“我给侯爷做碗面条,或者炒个菜?”二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