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丫前脚出去,徐渭北后脚就来了。
“谢愠来找你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嗯。”顾婉宁蹲在院子里挥舞着小锄头挖土。
“她来找你做什么?”
“让我离你远点。”
徐渭北:“……疯婆子。”
他看见顾婉宁蹲在那里挖土有些吃力,撩起袍子也蹲下,不由分说抢过小锄头,几下就把那一小块还没有完全解冻的土给翻好了。
“我不会娶她,也不会娶其他任何人。”
顾婉宁“哦”了一声,“知道了。”
徐渭北:“……”
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稚奴在廊下站着读书,这会儿已经看过来,他灵机一动,“稚奴,我教你骑马去?”
原本以为骑马对男孩子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但是檀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我要读书,我爹晚上要检查的。”
徐渭北痛心,好好的孩子,又要被顾家教得古板无趣了。
“侯爷你不忙吗?”顾婉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我听说你和我爹一起搞事情了?”
徐渭北见她没有提谢愠的事情,基本确定她没有放在心上,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顾婉宁表现得有一点点在意,他可能心里更好受些。
“不是搞事情,是给你爹擦屁股。”徐渭北提起这件事还火大,“他天天这变法那变法,也不想想,就算经真的是好经,层层传下去,得歪成什么样?”
有人高屋建瓴,也有人脚踏实地去实践。
“比如呢?”
比起争男人的戏码,顾婉宁对干事业更感兴趣。
如果她能够参与其中,做出微不足道的贡献,就更令她心满意足了。
她被满足的阈值很低,一顿美食就可以;但是另一些时候,她的阈值又很高,热血沸腾地希望自己能“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她讨厌蠢直男,但是对徐渭北是格外宽容的。
因为有一层“家国天下”的英雄滤镜。
当然,徐渭北本性良善,这也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