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上你什么呢?”顾婉宁还是之前那般疏离的口吻,心里却想,玲珑这是要算计自己什么?
“姑娘,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府里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姣娘和阿忆,都是外面出生的孩子。但是姣娘有福气,现在回了侯府,成了侯爷正经的女儿。阿忆她却……论起来,奴婢伺候侯爷多年,和侯爷之间的情分更重一些……”
顾婉宁并不插话,只静静地听着她说。
“……奴婢不敢奢求名分,但是总希望阿忆能有个身份,日后能够嫁个好人家。若是没有姣娘在前,奴婢也不敢多想……”
“嗯,所以呢?”顾婉宁歪头看着她。
玲珑愣了下,随后连忙道:“奴婢想求姑娘帮忙在侯爷面前帮阿忆说两句好话……侯爷心里只有您,没有人比您说话更好用。”
“我和侯爷已经和离,你让我用什么身份去开口?”顾婉宁犀利地道,“而且这件事,你最该求的,不是侯爷吗?何必舍近求远?”
“奴婢求过侯爷了,侯爷没有答应。所以奴婢才冒着触怒侯爷的风险,来找您求助。”
“那你白冒险了,找我没用。”顾婉宁冷冷地道,“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待的时间长了,被人发现,回头又觉得是我在侯爷面前告状。”
真是莫名其妙。
她原来做侯夫人的时候,不得不给徐渭北擦屁股。
但是现在?
有多远,就离徐渭北多远。
“姑娘,奴婢求求您了。您看看阿忆,她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了人人唾骂的私生女……”
“让她成为私生女的,好像是你,不是我。”顾婉宁态度很高冷。
一来她不想管徐渭北的事情,二来玲珑也让她觉得不适。
对于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人,顾婉宁的原则一直都是离远远的。
这个世道,谁也不惯着谁。
她惯着自己,她看不惯的人,她真不搭理。
“姑娘,您就当行行好……”玲珑又跪倒在地,眼里流出泪来,模样十分可怜。
顾婉宁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你走吧,我只当你今日没来过。但是你下次再这般冒昧上门,我只能让侯爷来领你回去。”
玲珑一无所获,颓然离开。
二丫拿着大蒲扇扇了几下,把自己冻得一哆嗦,随后扔了蒲扇,凑过来跟顾婉宁说话。
“您说侯爷怎么回事?怎么还厚此薄彼的?玲珑确实是伺候他这么多年的丫鬟了,怎么还赶不上外面的女人呢?您算算,他和外面那女人,也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