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披上大衣裳,头发也没梳,只简单拢了拢垂在背后,有些无奈地出去:“侯爷,芽芽,你们这是做什么?”
徐渭北闹了个脸红。
他能说,他实在按捺不住,半夜来看人,结果前脚刚来,后脚就被周芽芽抓了个正着吗?
不能,他不能说。
“我是来抓她的。”徐渭北指着四姨娘,“三更半夜,潜逃出府,意欲何为!”
周芽芽气得脸都红了,“侯爷,您是侯爷,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你到得比我还早,说来抓我的,您自己信吗?”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所以就来这里堵你。”徐渭北福至心灵,忽然开口道。
周芽芽:“您,您这是狡辩。”
“你最好想想,回去怎么周全。”徐渭北阴恻恻地道,“别以为,你师兄就是无所不能的。”
周芽芽哑巴了,求救地看向顾婉宁。
顾婉宁头疼,只当没接收到她求救的目光,道:“太晚了,明日都除夕了,两位相爱相杀,也换个日子。”
大过年的,都别闹了好吗?
大家都安安生生过个年好不好?
这是和离之后她第一次见徐渭北,但是没有感觉和从前有什么变化。
“周芽芽,你该知道逃妾是什么下场。”徐渭北不想走,却也没有留下的借口,只能祸水东引,拿捏“人质”。
“什么下场?浸猪笼啊!”
“打死!”
顾婉宁脑子嗡嗡地疼。
你们俩别闹了,烦死了!
“侯爷,今日是我请芽芽来帮忙的。”
“请她帮忙做什么?帮忙吃吗?”
“侯爷,您自己又不是没吃过。哪有端起碗来吃我饺子和炸鸡,放下碗就骂娘的?”四姨娘碎碎念。
顾婉宁受不了,把这两个不省心的玩意撵走。
或许因为睡多了,她也没什么睡意了,盯着床顶许久。
她知道,徐渭北是不想放手的。
可是她也不会回头。
只是该说的都说了,徐渭北又没有明确表示要追求她,她再说那些也是矫情。
啊啊啊啊,真的好烦。
为什么要有谈恋爱这个环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