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奇人?”徐渭北顿时来了兴趣。
顾婉宁,就知道,能吸引蠢直男的那些说法,徐渭北肯定也跑不掉。
猎奇是他们最重要的特点之一。
“嗯。”
“人呢?”
“死了。”
徐渭北:“……”
顾婉宁没撒谎。
那个哑巴在庄子上待了三年,然后因病去世,用破草席卷了草草下葬。
“那倒是该去祭拜祭拜。”徐渭北道。
顾婉宁:“……”
“你在庄子上还有个爹?”
“嗯。”顾婉宁道,“我一直不知道我是顾家的姑娘,只当我就是庄子上的孩子。”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你?”徐渭北想不明白为什么。
一个女孩,能碍到谁?给口饭吃,长大了给点嫁妆打发出去便是。
之前说她克祖母,可是据徐渭北所知,顾远石这个人,并不信鬼神一说。
而且他还因为太后信佛,太妃信道这些事情弹劾过,直指为她们大修庙宇,是劳民伤财,愚昧无知之举。
顾婉宁想了想,这件事其实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把真相告诉了他。
徐渭北气得坐不住,在地上来回踱步,“你才是他亲生骨肉!被亏欠的也是你!真相不明就算了,都已经水落石出了,还要考虑那个假货!她得到了多少不该得到的?怎么就不能委屈一点点?”
别人口中的白月光,到了当事人嘴里成了“假货”,顾婉宁觉得十分好笑。
不过想到日后,徐渭北还是可能因为顾婉清而惨死,她又笑不出来。
徐渭北,真的不该英年早逝,死得那般不清不楚,毫无价值。
“其实人之常情吧。”顾婉宁道,“毕竟姐姐在他们身边生活了十几年,我却是初来乍到。愧疚不等同于所有。对身边的人,总是更偏爱的。就像侯爷为我打抱不平,还是因为我们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