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三姨娘非常尴尬。
这种事情,即使换成她,她也会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是顾婉宁明白,自己必须足够轻描淡写,才能让三姨娘尽快忘记。
三姨娘这才低头坐下,“奴婢但凭夫人吩咐。”
“我今日不是去公主府看我二嫂了吗?她成亲多年没有孩子,这成了她的心病,所以下次我去的时候,你跟我一起,给她看看。”
“是,奴婢一定好好替公主看。”
“行了,回去吧。今儿侯爷也没少折腾你们……”
呸呸呸,这话怎么这么怪!
这件事情传出去也多引人遐思——颍川侯青天白日,让四个姨娘气喘吁吁,哭喊不已……
“夫人,奴婢还有一件事情想和您说。”
“花楹,来,我给你立个规矩。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我只想直接听事情,不想听你废话‘奴婢有话要说’,有话你直接说行不行!”
三姨娘嘴角露出笑意,何尝不知道顾婉宁的善意?
“夫人,奴婢觉得侯爷身体抱恙。”
顾婉宁睁大眼睛:“侯爷?抱恙?”
徐渭北有病?
徐渭北那生龙活虎,走路带风的人有病,她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真的,顾婉宁每天都觉得自己很累,睡不够;但是徐渭北,换成现代时间,早上三四点起床,晚上有时候十点十一点才睡,从来都是精神饱满,让她羡慕嫉妒恨。
“嗯,奴婢也是猜测,但是……”三姨娘垂眸,“但是夫人,侯爷回来这么久,就算看不上奴婢等庸脂俗粉,对您……侯爷明明眼中已经只有您,其实不圆房,是说不过去的……”
男人这种动物,身心不统一。
他们对不喜欢的女人都有冲动,对喜欢的女人,更是不可能放过。
尤其,是同住一个屋檐下。
初嬷嬷都已经回了大长公主府,无功而返,但是这两个人,还是习惯性地同住。
除了当事人毫无察觉外,旁人早就看出了端倪。
顾婉宁:“……没有,侯爷眼里什么时候有我了?花楹,你不要乱说。”
“夫人,您在自欺欺人吗?”三姨娘忽然笑了。
顾婉宁:“你别乱说话啊!”
她没有喜欢徐渭北一点点。
“不管您心里是否有侯爷,侯爷心里是有您的。”
“不说有没有这些事,你就说侯爷得了什么病吧。”顾婉宁端起了茶碗,掩盖自己的窘迫。
“不举。”
顾婉宁手一抖,茶碗里的水泼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