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觉得很没有面子。
顾婉宁保持定力,就是不说话。
徐渭北冷哼一声,只当她是知错了,自己坐在床边脱靴子,换上软底鞋,“好在秦烈也就是一提,并没有放在心上。以后你也不用小人之心了,秦烈说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竟然就算了吗?
顾婉宁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不是前世那个痴心不改的秦烈啊!
遇到这么一点儿困难就算了?
但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走向,为什么她还从徐渭北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愉悦?
他高兴什么呢?
喝多了酒的徐渭北,话比平时多,很快就自己说了。
“秦烈说,虽然他确实看上了那个女人,但是他想投奔我,也不全然是因为她。所以即使婚事不成,他也愿意跟随我。”
顾婉宁背对着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徐渭北这会儿一定觉得他个人魅力爆棚,膨胀了。
“我一听他说前因后果,就知道肯定是你在其中搞鬼。”
大姨娘那种人,只会寻死觅活。
其他人,就算有意帮忙,也是明哲保身放在最前面。
只有顾婉宁,无知无畏,总敢阳奉阴违,挑衅自己。
哦不,她不是阳奉阴违,她当面背后,都肆无忌惮。
顾婉宁:别说你没有证据,你就是有证据我都不会承认。
只是秦烈这般就退缩了,让她心中多有遗憾。
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姨娘。
然后正如她所料,大姨娘松了口气,但是也明显没怎么高兴。
顾婉宁心中叹息。
陷入情爱之中的女人,就是这般拧巴。
大姨娘又问起了姣娘入府的事情,道:“奴婢已经给大姑娘准备好了新的被褥,也给她做了些帕子之类的小东西,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顾婉宁知道她还想着,守着孩子在侯府终老,便道:“侯爷让我照看她,你若是喜欢,可以时常来我这里陪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