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宁回忆了一下前身的举动,不认为二丫这般轻描淡写就能糊弄过去。
首先,她给府里四个小妾制定了苛刻的规矩。
晨昏定省就算了,每日还得背“妾室守则”,譬如同主母顶嘴,罚跪;对主母不敬,罚跪;衣衫不整,罚跪;偷懒,罚跪……
总之,四个小妾膝盖估计都跪出了老茧。
其次,她自己虽然年轻貌美,却不希望四个小妾分宠,所以想了一条“毒计”出来。
——她规定小妾每日寅时二刻就要起床,跟着二丫一起去劳作。
劳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喂鸡喂鸭喂大鹅,如果不是侯府管家痛哭流涕反对,估计猪也养上了;还要播种插秧除草捉虫收获……
总之,就是不让她们闲着。
反正侯府偌大的园子,种些没用的花草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穿的。
偌大的湖,用来灌溉,都不用和其他家抢水源去,不种地简直要拍大腿。
最重要的原因是,一个个风吹日晒,衰老得极快。
正说话间,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小丫鬟便在廊下回禀:“夫人,侯爷回来了!”
顾婉宁闻言如遭雷劈!
卧槽!这人就像天气预报一样不靠谱,说好明日来,怎么还提前了?
“快,二丫,那四个呢!都给我喊来!”
她不能让徐渭北先单独见那四个。
如果当着自己的面,四个小妾应该背负着对前身的惧怕,不敢告状。
苟且一时算一时。
“在搭黄瓜架子呢!”二丫道。
“那好,我们也去。”顾婉宁当机立断。
她要证明自己“身先士卒”,也在干活,而且也避免直接对上徐渭北,多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
四个小妾见到主母来,远远的就跪下,低垂着头,可见“家规”森严,妾室守则厉害。
“你们,抬起头来。”
接受她目光的威慑!
然而四个小妾一抬头,顾婉宁差点没崩住。
四个小妾一个比一个黑,明明都是十八岁上下,花一般的年纪,现在却生生被摧残得——炭化了。
徐渭北回来对着这四块黑炭,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