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抿唇一笑，“蓉姨，这是审完了？”

“嗯。”连蓉侧过身，细细打量着郁时，“瘦了。”

郁时微怔，无奈的说：“蓉姨，您和宋姨还真是好姐妹哈，见面之后一个说我高了，一个说我瘦了。”

“还变漂亮了。”连蓉接过话。

郁时忍俊不禁，想起还有工作后，她问道：“那恶鬼关在哪儿？”

连蓉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房间，“喏。”

郁时顺着手指看去，就见铁门里，一位红衣女鬼被特制铁链绑在柱子上，微合双眼，神情虚弱。

“审完了吗？”

“嗯。”

连蓉与郁时并肩而立，耐心的说：“这女鬼被清洗过记忆，忘记了真名和身世，只记得自己叫十一，要听主人的命令。”

“清洗过记忆？”郁时眉头微皱，“您这儿也查不到她身世吗？”

连蓉秀眸微闪，神情随意散漫，“你都把她送我这儿来了，不给你查清楚，还担得上你一声蓉姨？”

听见这话，郁时眼眸一亮。

“这女鬼本名许霜，山城人，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按照生死簿记载，她的寿命有76年，却在23岁时意外死亡。”

连蓉说着，语气严肃起来：“因为是阳寿未尽，鬼差接到消息时晚了一阵儿，再来收魂时，她已经不见踪影。”

“后来她的信息一直被地府登在失踪名册里，一直到今天，已经有五年。”

郁时抿了抿唇，疑惑道：“那您能查到她失踪这五年里的踪迹吗？”

连蓉摇摇头，“地府那边没有记载。”

“不过我刚才审她时，搜了一下魂。”连蓉顿了顿，又道：“她的魂魄应该是被打过什么印记。”

“像是具有监测意识，感受到我的存在，那印记自动销毁了她记忆，现在的她如同婴儿。”

闻言，郁时脸色沉下来。

她想到早上对女鬼曾尝试过用真话符审问，但当她问到关于主人的信息时，女鬼永远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能对魂魄进行记忆清除，这是什么手段？她竟然从未听说过。

连蓉道：“我在那印记清除记忆时，强硬搜索了她的魂魄，但只看到了一些画面。”

“什么？”郁时追问。

连蓉思索片刻，耐心描述起来。

“是一个……手术台？有带着口罩的医生，满墙的人骨……还有一辆货车，车厢里装满了尸体，被人像垃圾一样堆在地上，然后一群带着口罩的人将尸体一具具放在担架上运走。”

说到这里，连蓉停下再次思考了下，又道：“感觉是在河边？或者江边？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