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所有人的官职基本都是靠自己打仗得来,只有凌书墨这个军州事是前大赢贬官来的。
格格不入,十分显眼。
就算他曾在定州城抗敌厮杀,但是若真的拥立新王,他就算是个外人,只能重新封官。
宋远山笑的温良如玉:“凌大人,常听闻你衣不解带,挑灯为民,定州百姓十分爱戴。”
周围将士酒杯顿时停住,屏住呼吸。
“定州城百姓民生纯朴,凡事总会说的过头,凌某不过是尽军州事之责。”凌书墨微笑间放下茶盏。
宋远山端坐皱了皱眉,鹰目凝视,却是笑着:“你为定州尽心尽力,实在辛苦。看你年岁也不小了,家中可有婚约和妻室?”
这……
凌书墨只觉得面色复杂,目光不由得朝着白豌这里望了望。
“若是没有,王楷副将有个妹妹王霁也算知书达理的淑媛。本将军愿意为你说媒。”
“宋将军,凌某其实家中已有妻室。你的心意心领了。”凌书墨直接拒绝。
宋远山沉下脸:“朝中从未听说你有夫人,军中也无人知。白画师,据闻你们相识多年,他真的有夫人?”
目光一下顺在叼着果肉的白豌这里,目光灼灼,有些让人噎住。
凌书墨逆光坐着,却是柔情缱绻的瞧着人。
却见这白豌一下就跳了起来,慷慨激扬大义凛然:“有,当然是有!”
“呵?”
众人疑惑。
“子辰在蔡州老家早就有个成亲好几年的妻子,可是一个武功高强能倒拔垂杨柳,追狗三百里,容不下旁人的。他就是因为怕,才不敢在外说的。”
白豌眉眼挑起,说的煞有其事,脸皮之厚仿佛城墙拐弯。
一字一顿,响彻军帐,所有人目光不由得投向凌书墨。
这人淡淡笑着,却是没有反驳。
顿时,他才说了一句:“是 ——”
宋远山重重的放下手中杯盏:“罢了,原以为可以成就一段美事!”
众将不由的神情古怪。
谁不知到那王楷副将和凌书墨这个军州事一直不对付,怎么可能结成姻亲。
更别提那位叫王霁的亲妹妹性格刚烈,早就有心仪之人,说给别人非得闹得天翻地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