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玄璃退兵之后。
凌书墨就收到朝廷要议和,并且想把自己交出去作为人质的诏书。
得知此事,他没有一丝讶异。
这嘉兴帝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昏君,朝廷主和派势力强大,就算一次能逃过,后面也难保不会触怒……
凌书墨看了一下手中的白藕玉佩,忽然想起白豌:
“你当日离开去江洲作画,其实也是为了脱离皇宫,远离君主吧!”
他懂阿白的选择深意……
什么科举入仕,宫廷画师?
什么报效朝廷,名扬天下?
有才之人若摊上昏君,无良皇室则毫无作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夜里。
面对这种形势,凌书墨手中之笔越发沉重。
只因,再过几天太监兵戎就会羁押自己进京。
嘉兴帝一再将自己的忠心视如草芥,甚至三番五次的坑害忠臣良将,朝廷命官。
李思蒙一派为了议和一定会将自己交给玄璃军。
自己奋力守住的定州也会被其割让,百姓必将苦不堪言。
凌书墨整夜处理遗留政务,将修民《定州县志》,整修官道,抵御之策匆匆写出。
而且勒令所有官员先照做文书。
他今夜写下的御敌之策,安民之方,只希望自己的离开能让定州百姓好过一些。
此时,门外突然有侍卫兵戎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