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一下旋身,错愕当场,怎么能抢着接他的东西呢?
“好,凌公子。多谢……”花青深深看了白豌一眼。
“哥哥,滴水之恩,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一定衔草还恩。”
白豌咧着那一口白牙,笑的欢畅:“好啊!要是劫到什么贪官的生辰纲,分点成给我!”
旁人惊叹。
很厚脸皮的人,无耻到连人家的劫财钱都惦记,也不知道是不是说说而已……
凌书墨走在前面,沉着脸,一言不发。
“你又在生什么气?”白豌快步朝前。
那头人淡淡道:“我没有……”
白豌追到他耳边:“你是不是在气,明明你比我更加俊美。可人家小姑娘偏偏与我更亲近?”
简直胡说八道。
凌书墨牵住他的胳膊,他只是想到惧水之人坐船,就一阵头疼。
偏偏白豌就是他唯一的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拿其半点法子都没有的人。
“我是在想,你当真要坐船回京?明知你惧水!”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惧怕,而是十四年的……
没想到,对面人却是清雅点头。
“子辰!”白豌深深一笑,“休授衣假今日便到期,你是不是忘记日子了?”
凌书墨定定站住,满是惊愕。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白豌把他的官员授衣假日子记得那么清楚。
如今,回京如果是陆路明日才会到,可是水路今日便会入京。
白豌爽朗拍肩:“这些日子你积压的公文大概多了去 。而且,明日必会面对李家弹劾,不能没有准备。”
“你需要小心!”
……
其掷地有声,随着水浪阵阵,端的是心领神会,互解心思。
凌书墨沉默了。
也是,这个人是那等出其不意的人,哪有真正惧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