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或许你觉得有人能懂自己是十分宽慰,相知相伴似乎相互辉映。”
“觉得情谊深重的男子也未尝不可。”
“但是,男子就是男子。不管多宽容的世道,都不会认为是正途,也不会婚配……”
六年前的韩妙染和凌书墨,就已经是旁人倾羡的知己了。然这层关系上,是倾羡。越出雷池一步,就是唾弃。
白豌闻言笑笑,忙不迭一声:“既然已经认了,那天道也管不了。我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这话语间算得上威吓了。
若是没定情之前,他还是顾忌许多。可是已经许诺,便不能背弃。
凌书墨替其放好了宣纸,温柔道:“我们不害别人,旁人该想娶妻生子,便娶他们的。”
二人面对面,没再继续说话。
两个人也就是按照往常,入了座作画,饮茶,喂狗……
陈形意目光炯炯地,他打量着他们这样无视周遭。
其见状自嘲:“多少人不是当这是疾病,就是祸端,再不然也只能是色欲。男女之间都未曾有过什么真心,何况…… ”
世俗不容,神佛不依,如何能做到长相厮守。
就算互生情谊,也可做知己好友相伴,为何偏要挑战世俗之见。
闭目,阖眼。
陈形意实在还是觉得开开玩笑便罢了,若老大真的陷于断袖之情,也太惊世骇俗。
礼法如此,天道如此。
赫然间,他想起了那个自己只听一遍便能懂的洛文祺的琴音,攥起的拳头就仿佛着了火。
荒谬!
陈形意丝毫不觉得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发奋用功的多杀几个人,多完成几个任务换来自由更好。
若得到了自由,外面无数正途等着他,比所谓的不伦之恋有用多了。
于是,这人在百般思索之下走到了白豌二人的面前,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老大,我认识一个神医,他可以帮你重拾丹青。条件是,你把当年那幅画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