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豌定定的看着小楼远方,稍稍叹息:“我明日便要去江洲,归期不定。他公务繁忙,应该没有时间给我送行。”
实际上,他是担心就子辰那个性,怕不是以为再来一次五年分别,不想让他走。
可就算知道这个圣旨摆明是李思蒙挖给自己的陷阱,却也不得不去。
这其实是三个选择:抗旨下狱,生死未卜和险中求存。
他嘛,只能赌!
总之,这次离开京城,先把自己能帮到子辰和兄弟们的事情都准备好,其他的他自有打算。
“小洛洛,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这里有你心悦之人的住址,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告诉你!”
对面人笑的邪性,可这个说不定那是真的说不一定。
“呐,你有陈俞的下落?”洛文祺有些慌乱的问。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这人了,一开始隔三差五的回乡,后来再也寻不见,以至于人间蒸发。
“你且先等着。”白豌笑笑,小洛洛可算得上陈形意性命的双保险。
对面洛文祺望着白豌,觉得实在很难形容。
仿佛还是过去那个寡言有理的韩妙染,却笑的像个痞子。
如果真要比较起来,那就是面前人比其六年前多了几分淡然处之,且诡谲怪诞。
认识那么久了,果然还是不了解这人。
“呐,既然是小白你的忙,我是一定会帮。”洛文祺接过这两个卷轴,随意的又翘了个兰花指。
尽管,他已经竭力装扮成正常男子的装束模样,可是小习惯还是挺难丢的。
正当此时,他们所在的酒楼下传来几声唢呐声音,仿佛有人形队列经过。
白豌不禁朝小楼下方的街道看去,一片片花白。
期期艾艾,丧家仪仗,唢呐阵阵且节奏凄楚悲怆。
前头一些白衣素缟之人抬着棺材惹人注目,个个层层叠叠地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