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之人一旦专注,本就入定。忘了别的,也是正常。
白豌看着这个风姿俊雅之人,总觉得他们是不是相处的也太客气了点。
其实一点也不像是定了情的,甚至可以说比之前知己好友的时候还要克制。
尤其凌书墨那天抱他那么紧,几乎都要亲上去了。这接连几日却离自己几乎八丈远,手都没敢再碰一下。
白豌静静的看着这人,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个大姑娘的害羞心性,那天自己究竟怎么被逼着答应的,不可思议。
于是,他慵懒的放下心来,用惯常痞子的语气捧着刚画好的卷轴道:“子辰,现在天色还不算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此时大赢多细雨丝,到处还有些雾气。
如今的白豌红衣似火,坐在褐色的轮椅上,任由着这人推着自己前行。
他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子辰似乎所有的事情像是对称一样发生。
比如他消失了自己带着府兵找,自己消失了也来一次。如今自己这腿伤了坐轮椅,和之前子辰那次也是如出一辙。
实在是荒谬。
街头的人群熙熙攘攘,趁着灯火还有些人气。
他们俩顺着人流朝向一方走去……
“哥哥,你会回来的吧?”
一个声音却是把白豌惊的不得不转头。
他寻声看了过去才发现是一对兄弟互相宽慰而已。
凌书墨瞧着他面色不对,悄然问:“你怎么了?”
轮椅上的人稍稍颔首:“我好像曾经答应过别人什么事情,但是却不记得了。他们叫我哥哥……”
“可是……”凌书墨盯着他,“你没有兄弟姐妹。”
是啊——
白豌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个孩子向着远方奔走。
雾气冉冉而上,灯火通明。
幽幽的河流在城西蜿蜒,小小光晕随水摇曳,到处飘动。
这河边无数男男女女都在拱手许愿,灯火之中人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