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张品摇了摇头,真想趁机把床榻上的人狠狠揍上一顿,尤其多踹几脚这人的屁股。
他一个堂堂的京兆府尹之子,为什么要认这个人当老大,供这人差遣,甚至还要莫名其妙的—— 当第一百零一个小弟。
门外雨则越下越大,伴随阵阵凄厉声音。
感觉自己心口有无法控制的痛楚,床榻上的人皱皱眉,悄然的睁开眼睛。
有些风雨飘摇进来,拍打的窗子啪啪作响。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衣领处还残存着一些血迹。好像自己又没什么力气,便又躺了回去。
屋内冷风吹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爷爷!爷爷!你醒了!”小粮一下就跑过来。
“嗯……”白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应。
那张品看之后,一阵惊喜顿了顿身:“老大,你总算醒了!”
“哦?”
“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啊!”张品犹犹豫豫的,“而且你还一直说梦话,说自己要救什么人……”
白豌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其实他醒来后便不记得梦到什么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像个溺水的人一样……
可这算是六年以来,头一次有从前的记忆片段刺激吧。
救什么人?
他只觉得喉头有些被堵住,看着手心似乎还有一些之前吐血的痕迹,不由得紧紧攥起了拳头。
这就是林神医之前说的不好的记忆了吧?
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是隐约觉得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而且重要程度,用毫不客气的比较,甚至是比子辰兄和白老爹更重要。
白豌闭目凝神,仔细回想梦里的场景。
如若想起来,他面对的不仅仅是韩妙染从前的才华,与凌书墨的情谊,甚至还可能有这未知的恐惧。
小女孩则担忧的看着他:“爷爷,你没事儿吧?”
其人依旧是用苍白的脸笑笑,再捶了捶自己胸口:“没什么!看我好好的!”
然后,胸口就咳嗽了起来。
小粮鄙夷的看着他:“爷爷,说谎是要被熊瞎子吃了的! ”
白豌撇嘴:“开玩笑,我从来不说谎! ”
心道是,要是这样就被吃了。他不是在熊瞎子的五脏庙都轮回都几千遍了吧?
然后,身上就不客气的发出了: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