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墨有些无奈叹息,他被阿砚推着轮椅朝向园林雪色之中。
他平日里向来冷清,平淡,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能够让他露出如此神情的,除了大赢百姓的公务政事和父母恩师外,就只有这个月白兄了。
阿砚推着他的轮椅朝回走,却见原本在画斋之人已然不知去了何处。
原来是那陈俞不堪忍受洛文祺骚扰,便拉着白豌去了外室。
甚至为了躲着人,直接跑去了街头巷角。
整整半个月。
陈俞被一个男人追的满院子跑,无疑是崩溃的。
后来,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之前那次挡住了何翔推来的意外,这人才变得如同狗皮膏药一般。
可是。
这挡也挡了,孽缘招惹也惹上了。
一句话,他不是断袖。
再一句话,他就算是断袖也不选这个一字眉还满脸络腮大胡子的洛文祺。
于是,方才陈俞就拽住了白豌的袖子,恳求道:
“老大,咱们不然离开郑州城,怎么样?”
更多的,他是想离开兰园。
白豌好好待着,被这人一下子拽住,有点子烦躁:
“陈二,我还在这里学画。还没出人头地呢!怎么能就这么怂的回去呢?”
“可是!那个大胡子!”陈俞叫唤的好生难看。
他都要崩溃了,自己走到哪里,那个洛文祺就跟到哪里!甩都甩不开!
白豌若有所思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洛洛他啊,确实做的过头了。回头我告诉他,让他别总跟着你行吧?”
话罢又要掉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