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下诏给使团其他人立衣冠冢,并且安抚家人。
但是让玄璃给个说法,对方至今为止都是模棱两可,敷衍了事。
这让人有些忧心。
“呐,这哪里算得上叨扰。你平日公务繁忙,难得来我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l ”
闻言,凌书墨皱眉。
这人一旦皱起眉来,就像幽兰垂叶一般。
洛文祺了解这人。他之所以当初辞了画官考科举,除了是因为韩妙染身死不知所踪,没了知音外。
还有一点便是,韩妙染当年因他放弃了科举,做了画师。所以,他就在封笔之后,放弃画师,去考了科举。
结果,如今每日繁重公务,忙的连好友都没空拜访。
这难得休养,却含着血泪。
凌书墨指尖触及纸张,如常坐着,仰头看着窗外雪景。
入了冬,果然是冷。
雪染园林,处处如画又不是画。
然后,人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凌书墨深知之所以来这里的代价,是那些死去的随从护卫们带来的。
“哎,大清早的。子辰兄弟叹什么气啊!”一个同样白衣的无赖男子突然出现在雪景之中,窗框之后。
男子虽长相俊秀,但是毫无半点脂粉气。
尤其,那明媚如春的笑容,还有故意晃来晃去的小白牙,映衬着雪中有了一丝暖意。
“呐,小白。你平日里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今天这时候就起来?太阳打南边出来了?”洛文祺呵呵一笑。
“小洛洛啊!今天可是阴天啊!哪里有太阳呢?”白豌嬉皮笑脸道。
简直胡言乱语,阴天怎就没有太阳?
洛文祺偏过头,觉得这人实在是歪理连篇。
这些日子,连凌书墨都意识到,此时的月白兄,更像是回到七八岁时候,玩闹嬉耍的个性,而不是日后那斯文有礼,翩翩公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