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烟雨楼雅间里的二人无比沉默。
他们这样清俊的公子,坐在残羹冷炙中间,显得尤为不协调。
“你不好好在京城待着,来到这白云城作甚?”凌书墨终于打破了平静。
凌翰一脸尴尬,将折扇悄然打开,状似无意的扇了又扇。
“这话说的,这月白书斋怎么说也是我们凌家的产业,我来看看也没什么!对吧?”
对面人目光如炬,正色道:“你是不是和徐账房通了信?”
凌翰这才服软:“得!大哥,那天得知有人破解了你的画,就发觉你不对劲了。又看你非带着徐账房。于是,我就派了小厮去盘问。果然……”
他正得意洋洋,却看那人面色严肃,只好怯声: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白云城啊!而且居然听说这有个人和月白兄长得一模一样,还正好就是解画之人。”
凌书墨看着他,叹道:“你回去吧!这里我有要事在身。”
凌翰这可不愿了,他才刚来怎么就回去。正好就是为了躲家里那母老虎,才出来的。
临走时候还说自己出来查看产业,男人的面子可是比天还大。
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带着诧异的语气道:“大哥,白豌真的就是月白吗?”
凌书墨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可他和月白兄无论个性还是行为都判若两人啊!”凌翰疑惑道。
见到白豌首次还会被相貌迷惑,可是只要一开口就觉出是大相径庭的人。
月白饱读诗书,风度翩翩。更不必说写的一手好字,且书画双绝。
而这白豌为人市井,举止粗俗,身边一群痞子小弟不说,甚至还画那不入流的秘戏图册。
“他的指印和月白的指印有九成九相似!而且,他懂我的画。”
凌书墨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凌翰满面错愕:“他拇指被切,官府不可能有他的户籍档案做比对。况且只有刑部有特训的捕头才能辨别此指痕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