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光照进房间里,窗外已经放晴,天空被雨水洗涤过后湛蓝无比,四周萦绕着草木的芳香和泥土的清新。
沈晚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七点十五分了,外头不知名的鸟儿欢快地叫,阳台里花朵随风飘了进来,她走到外面,微微仰头,感受阳光的温暖。
“醒了?出来吃饭吧。”
傅时郁推门进来,他眉目俊美,和往常一样清冷矜贵,此时的他多了些宽慰,透着隐隐的关切,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让外头的日光照射进来。
沈晚棠心头一缩,见他如此亲近,她有些恍惚,从阳台那走了进来,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嘴唇也是无比干裂。
“我怎么了?”她声音完全没了往日的娇柔清澈,如同老妪般嘶哑难听。
“别说话。”他走到床头拿起棉签,忽而靠近她,一点点在她唇上擦拭,又给她递一杯温水。
沈晚棠下意识接过,张开嘴喝了几口,温润的水流润了润她干渴的喉咙,她觉得舒服多了。
眼前的男人温柔似水,她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你发烧了知道吗?”耳边传来的低沉的声音,傅时郁脸色似乎有些冷,“你自己没感觉?”
沈晚棠刚醒,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只是呆呆地说:“我不知道,只觉得外头风雨声吵,脑袋晕晕沉沉……”
察觉到他突然变冷的表情,沈晚棠识相的闭了嘴。
傅时郁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他轻轻靠近,问:“怎么?沈小姐以为把自己弄病就能让我心疼?”
沈晚棠心中突然起了怒火,许是病中的人总是娇气,她闹起了脾气,“呵,我病了时候多了去,没想过要谁的心疼!”
她觉得眼有些酸,很不喜欢他这样刻意的撩拨和调戏,他不经意的温柔总会让人意乱情迷,可她深知他骨子里的冷漠疏离。
傅时郁顿了会,盯着她看,“那就好,还以为沈小姐倾慕我许久,想要借此亲近呢!”
“傅时郁!”他说话总是这样,一副欠揍的模样,轻易勾起人的怒火。
看她一副怒气冲冲的表情,傅时郁微微挑眉,似是觉得十分有趣,平时喊他二爷,生气了直呼其名。
沈晚棠深吸一口气,“二爷未免太自作多情。”
“哦?可是昨晚你窝在我怀里死死把我抱住,哭着喊着不让我走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说。
他的话让沈晚棠忍不住瞪大眼睛,这副无辜的模样像极了山间初生的小鹿,杏儿眼清凌凌的,瞪得大大的,那般我见犹怜。
她说:“不可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傅时郁伸出手捏了她娇软的脸,他动作太快,沈晚棠还来不及阻止,他就把手收回。
“就是你想的那样,总不至于因为生病就全部忘了吧?”他缓缓说道。
沈晚棠愣了愣,面露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