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混迹职场这么多年,知道人心摇摆不定且极其善变。
对有钱的亲戚,如果对方能帮衬自己的,那必然是极尽夸赞谄媚,有些人甚至得到甜头,背地里还说人家坏话。
但如果对方的致富没有给到自己甜头,便开始大肆诋毁,只因为自己眼红。
对于李岚口中描述出的高兴的形象,虽然是头一回听说,但记者也只是半信半疑,并没有全然无脑当真。
出于严谨,他还是将所有的素材都记录了下来。
高兴的亲生家庭究竟是不是华国首富,上网一查就能查出来。
当初高兴的十八岁生日宴会不可谓不隆重,报道的记者都很多,只是没有占据太多公共资源,搞得铺天盖地的人尽皆知罢了。
整个上流社会几乎都知道高兴的存在和回归,高兴在京市大学也没有大肆宣扬自己的身份,还特地请他们班的朱辅导员保密,没有搞特殊,只想要低调的过正常的学生生活。
只不过正常人也没有谁会突然想不开说去上网搜一下首富家儿子孙子是谁,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罢了。
“你们这些做记者的,可千万要把那个臭小子的真实面目给揭开呀,不能让他们这些有钱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们老百姓还有什么活头呀……”
记者已经准备收工了,李岚却依旧还在喋喋不休的冲对方大倒苦水。
从高兴家被赶出来以后,她虽然心里对高建国这个不靠谱的男人也有恨,但对高兴那是更见不得他好。
有些人的苦难是注定的,因为他们从来不会从自身找原因,永远自怨自艾,将过错推在他人的身上,不会自我反思。
即便偶有觉醒,也不过是片刻泡沫幻影,多得了几瞬不属于自己的清醒罢了!
从高兴大伯母家离开,记者顺路又去其他村子逛了逛。
可惜这会儿学生们去学校的去学校,去打工的去打工,基本上村子里已经看不见多少学生了。
最终除了李岚这里,记者毫无所获,只能悻悻的开车回报社了。
“有挖到什么大新闻吗?”主编给他出了两天的外勤,见他晚上扛着相机回来便主动过来问。
“有一个,但不知道算不算大!”记者充分发挥新闻人的特性,卖起了关子。
“我记得你不是说去采访那个未成年案件受害者的老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