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见。”
辞别栾老大,高寒踩着跳板回到岸边,扭头望着远处的友谊大桥,它像一条发着金光的巨龙横卧于海面,璀璨的灯火犹如闪烁的鳞甲,一派眩目的光泽。他逐个目测着每个桥墩之间的距离,也估量着桥面低矮处与海面的落差。
几天之后,黛隐婵就要从大桥的某一处纵身跃下,如此冒险一跳,是生是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刚打到出租车,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小阳打来的,高寒急忙接起:“喂。”
“高大哥,王氏姐妹赢四千多万了。”小伙子有些兴奋。
“噢,是吗,你在哪里?”
“我在赌厅外面的走廊里,我怕被人注意到,看一眼就到外面溜达,然后过一会儿再去看一下,但我的眼睛始终不离赌厅门口。”
“好,做得不错,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继续盯着。”
“嗯,放心吧,高大哥,我挂了。”
“好。”
挂断电话不一会儿,出租车停在永利皇宫大酒店门前。高寒赶紧扔下一百元港币,匆匆进门奔向电梯间。
高速电梯眨眼间就停在了三十五楼,高寒大步走向房间时,手里己经掏出房卡。来到房间门口,他把房卡插进卡槽,“吧嗒”一声,房门打开,他大踏步跨到电脑前。甄小姐和蔓蔓同时站起身,蔓蔓把耳机摘下来递给高寒,两个女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高寒戴上耳机,四号音频里传来叼金姐要命的女中音:“翁太太,别急,多飞几把牌再下注。不用急,现在才输了九把牌而己。”
黛隐婵小声嘟哝:“输一把我也不甘心,真后悔,不如半个小时前就不跟她赌了,那时还赢了她两把呢!”一副小媳妇的幽怨。
叼金姐刚传来两句宽慰的话语,就被王金辉的声音打断:“唷,妹子,呵呵,说句糙话,有强*奸的,没逼赌的。一直都是可着你的心情来,你什么时候说停咱们就停。哪怕你赢我一把就说不赌了,我也没有怨言。呵呵……唉!可是呀!现在你想捞回去,不容易呀!呵呵……”
王金辉这一番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可把黛隐婵气坏了,她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哼!钱不来回人不赌,别赢几把就忘乎所以,有种的咱们赌大一点,台下每把一千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