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巨大的狂喜填满了他的身体,接着是源源不断涌出来的不爽和愠怒。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他的下落!”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五条悟不答,怎么可能呢?
他们二人对彼此的底细都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五条悟这副仿佛胜利者的模样看得夏油杰心里很不是意思,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眼神恋恋不舍从少年身上移开,落在对方被扯下的半边肩口时难耐的握了握拳。
夏油杰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眼里暗含警告:“你太冲动了”
随后脱下了自己的制服外套,盖在了少年的身上。
五条悟抱着少年的手动了动,到底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我知道了。”
这一边的五条悟抱着人小心的为他挡着风,健步如飞,另一边的夏油杰则心照不宣的拿出手机练习起了老朋友兼同事——家入硝子。
这些年,五条悟和夏油杰将咒术界整得是“服服帖帖”,一个主打暴力,一个主打管理,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也多亏了他们,家入硝子才能在入职繁忙的高专后难得的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哪怕已经是深夜了,也没有工作,家入硝子还是下意识的晚睡,一如多年前的冬天。
尽管那两个家伙为她争取到了足够的休息时间,但她依然会担心有半夜紧急送来的咒术师得不到治疗。
就像那个人一样。
那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冷冷清清的,谁也高兴不起来。
她实在太害怕对方会突然离去了,那些日子从来不敢真正的入睡,被袭击、紧急的治疗……尽管那个人最后还是离开了。
而她也已经蓄起了长发,
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改变太多了,整天与死亡打交道……却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乐观热情的家伙在耳边叽叽喳喳,
她真的满心满眼都是疲惫了。
人的性命于她而言果然……还是并不轻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