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南笙姐姐不要怪罪,我们家公子就是这么个脾气。”墨云连忙躬身行礼,赔着笑脸解释。
“好吧,看在小墨云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南笙轻轻摆了摆手,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唉,这么大个人还没小孩子懂事哦。”风铃儿双手轻轻一摊,挑衅之意毫不掩饰。
“小贼你……”崔玉见状,又要发作,可还未等他有何动作,只听得南笙轻声开口,打断了崔玉的话语。
“哎呀,有一种蛊叫癫蛊,取菌毒人后,心昏、头眩、笑骂无常;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俨如癫子,崔大公子要不要试一试啊?”南笙笑眯眯地把玩着手中的蛊罐,小守宫不时地探出脑袋,好奇地观望着江景,可她的话语却让崔玉心头一寒。
“呃,不用了,不用了……”崔玉连连摆手,不敢再有分毫动作,乖巧地像只刚生下来的雏鸡。
白钰袖坐在船头,手持长剑,笑意盈盈地听着众人之间的相互斗嘴,不时以袖掩面,轻笑浅吟,其声如风拂瑶琴,清脆悦耳。天青色的褙子不时被轻拂的微风吹起,给她平添了几分飘逸之姿,流水潺潺,仿佛一条碧绿的绸带,环绕在她的身旁。江面生出缕缕雾气,衬得她不似凡尘中人。此情此景,正是:云海尘清,山河影满,桂冷吹香雪。
“铃儿,我……”突然间,那白发少女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羞意霎时如朝霞般爬满了她的整张面容,犹如初绽的花朵被晨露轻触,更添了几分娇艳与动人。
她快步走到风铃儿身旁,轻轻扯了扯风铃儿的衣袖,动作中带着一丝羞赧,仿佛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钰袖?”风铃儿侧首,明眸中闪烁着关切与疑惑,语气中尽是体贴,静待白钰袖的答复。
“咕……”白钰袖垂着头,不敢直视风铃儿的眼睛,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
“钰袖,你肚子饿了?”风铃儿眼中尽是关心,轻声细语地问道,仿佛白钰袖便是她最宝贵的珍宝。她的话语温柔如春风拂面,静静地等待着白钰袖的回答。
“嗯,嗯……”白钰袖的声音如蚊蚋般轻柔,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风铃儿的耳中。她仍是低垂着头,脸颊上带着未消的红晕,显得格外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