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无须担心,人有所好,以好诱之无不取,人有所惧,以惧迫之无不纳。”状师心生一计,连忙出谋划策,“就是搞不清楚这个所谓的白大人,究竟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了。”
“哼,无非是钱权名利,酒财色气,你去准备一下就好了。”李霸天打断了状师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满脸横肉随着表情的变动而颤抖。“白大人这种清高之人,咱们就给他来点实际的。金银财宝、美色权势,总有一样能打动他。若还是不行,那就……”李霸天眯起眼,语气中暗含威胁之意。
白袂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他回到书房,桌上摊开着那张泛黄的地契,旁边是堆积如山的案卷。夜已深,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专注的面容。
“大人挺认真的嘛。”状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白袂耳边响起,白袂猛地回头,发现状师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房门边,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面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烛光下,那笑容显得格外阴冷。
“李霸天派你来的?”白袂声音平静,但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人心。
状师轻轻一笑,将锦盒缓缓放在桌上,打开盒盖,顿时金光闪耀,里面竟是各色珍稀珠宝与一叠厚厚的银票,旁边还附有一封信。状师手指轻点,暗示道:“李老爷说了,这些只是小意思,如果大人愿意……”
“你不用再说了。”白袂适时打断了状师,“我怕我拿着这些东西折寿。”
“大人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到鬼啊,好自为之。”状师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转身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逐渐远去。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县衙的青石板路上。白袂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书房内,翻阅着堆积如山的案卷。一夜未眠的他,眼底虽有疲惫,但神情却更加坚决。
“这几处字迹尚新,分明是最近修改过的。”白袂在地契上点了几处随后看向李霸天,“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霸天面色骤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仍然强作镇定:“大人,这一定是误会,我李霸天向来遵纪守法,这地契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绝无半点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