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婶子偷偷跟我说:“什么都眼馋,看到我们家挖个地窖她都眼馋,结果好了吧,自己给掉下去了,那么大个洞,也不知道想啥呢?”

萧晴听到这里也是哭笑不得,旁边还有那么大一堆土呢,知道是在挖地窖,还跑过去凑热闹,而且还不看路,这可不是自找的吗。

接着上面继续说今天上工地内容,萧晴她们女知青今天被分配去落花生了,落花生是个相对省力的活,一般都是分给队里的老人还孩子。但是因为发生了多次偷花生的事儿,大队长在分配人手的时候下了功夫,凡是有前科的一律不用。

知青们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一个是因为花生带土,知青几乎不会有人直接吃或者揣进口袋;另一个是因为知青刚来,面子薄当着社员不好意思偷吃,所以才给他们分配到这个活,相对比较轻松。

因为轻松,所以这个活也特别抢手的活,小队长安排知青来做,还是相当照顾他们了,要不是怕被偷吃偷拿,其实小孩子就可以干,根本不用这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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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孩子和一些老人也没有闲着,好多的小孩子和老太太都像寻宝一样,拿着篮子去花生地里捡落在地里的花生。这个谁捡到了就算谁的,是不用上交的,所以收过花生的地里到处都是小孩子。

收花生的时候,男知青或者社员在前面用叉子把花生连土带根的从地里起出来。后面跟着的女知青或者婶子大娘则负责把土抖落干净,然后将花生摆放好成一堆一堆的,装到骡子车里面,拉到麦场。或者装到筐里,背到麦场。

大家都把各自负责的一块儿地的花生,自己背到晒谷场,就可以拿着一个筐和一个小板凳来落花生。先用右手拽着花生的藤蔓把花生在筐沿上使劲的摔打,左手扶着筐不让它移动。

这样一来,使劲摔打后的花生就直接掉进了筐里,掉到筐外面的花生最后捡一下就可以了。

落好一筐后,直接倒到晒麦场上,摊开晾晒一下。当然为了防止偷吃,小队长也会安排人巡逻和看管。

萧晴就是在捡花生的那些小孩堆里看到了自己父亲,尽管他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被太阳晒得脸色黑中带着红,满头大汗。

萧晴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认出来,只因小时候听说父亲长的有点着急,据说年轻的时候就看着老,当然老了以后也看着也年轻,面容都几乎没有怎么变过。

萧晴没见过父亲小时候的样子,最早的一张照片就是母亲放到陪嫁镜子后面的合影照。

小时候,萧晴看到好多人家都有那么一对镜子,圆圆的镜面,红色的塑料包边,上面有个可以折叠的、把镜子支撑到桌面或者挂到墙上的、可以活动的塑料的花型挂环,正面的镜面上还印着红色的花,镜子背面是山水画的图案,还夹着一张父母的黑白半身合照。

那时候的萧晴只以为大家都是去同一家照相馆去照的像,所以都是统一的姿势,还觉得照相的师傅很古板,都不让人摆个造型。

后来长大了的萧晴,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父母他们那个年代人们的结婚照,所以才都是统一的姿势和装扮(啊这.....)。

那个时候的人们,并没有随时照相的习惯,毕竟照相也是要花钱的,所以人们都会在领结婚证的时候照一个合影,然后大家又都喜欢放到陪嫁的镜子后面。

再就是还有一张父亲的单人照片,那会儿都已经是彩照了,父亲穿着一身类似警服的衣服,带着一个大盖帽儿,然后一手扶着树,一手叉着腰,站在广省比较有名的宾馆外面。这张照片看起来都有三十多岁了。

除此之前,萧晴没有见过其他的任何父亲小时候的照片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认出来。

就在萧晴装好花生准备背到晒麦场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喊父亲的名字,然后她猛然回头,目光恰好对上了那张泛着红的黑脸,就挺无语的.....

真没有想到父亲小时候是这样的,她看到他跟几个小男孩一起,跑来跑去的,也没有正经捡过几个花生,纯粹就是在玩儿。

萧晴记得自己小时候,大队里面的社员都喜欢逗她玩儿,经常走到路上就突然遇到人问她:“你家里面的“懒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