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我爸最近变化挺大的,变好了。可能他还没来得及更坏,就被我正确引导了。”
“老黄,你说我爸要是再想生个儿子,我该不该反对?”
老黄对二喜唠叨一点也不烦,反而很享受的笑着。
“不看你的个子,我都以为你是村里的长舌妇。”
“你怎么知道那些女诗人女作家,女知识分子,还有别的什么着名女性不长舌。你见过?非要拿村里女人做典型,你狭隘,无知,这是偏见主义思想在作祟!”
老黄笑着的脸顷刻间发生了变化,悲痛、愤恨、怀念、哀伤、无奈,各种情绪仿佛透过他布满沟壑的脸在播放一部无声的电影。
二喜不知自己的哪句话勾起了老黄不好的回忆。
平时和老黄相处,能从他的谈吐,猜测出他原来的模样。曾经的他必然是博学多才,惊艳一时的人。
这样的人成为现在的模样,是经历了怎么的苦难。二喜知道小王庄这样的农村,甚至定州县城也出不了这样的人物。
“老黄,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二喜猜测老黄这样的变化肯定和高知女性有关。
老黄渐渐平静下来,嘲讽冷笑:“你没说错,有些女知识分子确实还不如农村妇女。长舌妇怎么比得了她们!她们一张嘴就是毒药,手里的笔就是钢刀!”
这样的话让二喜有些微猜想,估算着老黄的年纪,做了大胆的假设。
“老黄,你的家人朋友是不是被这样的女人害了?你的腿是不是也是被她们害的?”
老黄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二喜敏捷的思维能力。对她能大致猜到自己的经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并不想再去回忆和诉说那段不堪的过往。
“老黄,你不要伤心。有的时候你觉得她害了你,害了你的亲人朋友。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讲,你们也害了她!”
二喜话刚说完,就被老黄犀利厌恶的眼光吓的差点给他跪下忏悔。
二喜坐在床上的屁股,轻轻向外挪动,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