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坐在窗前,她看着天上的云朵入了神。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从卡西米尔回去,她就要正式进入大理寺任职了,以后能跑出来的机会很少很少。
手指轻轻点在唇边,她呢喃道:“傻姑娘,你已经二十九岁了,此次升职后,几乎不可能嫁人了,除非挂印卸任。”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家族,她的血脉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吗,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连一点念想都不打算留给我吗?”
惊蛰叹了口气,她最近恍惚的次数太多,连练功的事情都落下了。
就在她准备复诵口诀时,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匆忙离开房间下楼,只见大厅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干瘦的老人,须发皆白,正拿着筷子唏哩呼噜的吃东西。
平时不可一世的叶语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
“余老。”
惊蛰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老人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擦嘴,他淡淡道:“痴儿,何故为情所困?”
噼里啪啦。
惊蛰几乎控制不住体表的电芒。
“大炎的官员,该如何行事,还用老头子我教你吗?”
前大理寺卿,致仕多年,可仍然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惊蛰知道他是谁,面对诘问,不敢多说。
“罢了,我来此也不是为了这点小事,此间事了,你该回大理寺,自然有人理会你。”
老人眼眸明亮如星辰,他招招手,示意惊蛰走近一些。
“我问你,让你深陷情网之人,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