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周金儒慢慢收拢手臂,同样抱住了煌,大猫猫身上好重的汗味,还有股血腥味,看来又用源石技艺了。
“你去哪儿了?”
她问道。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一路兜兜转转,所幸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才几分钟,能走多远?
煌将信将疑。
“你是不是哭过?”
“没有,你看错了,都是汗水,我怎么会为了你哭呢,完全没有!”
周金儒松开手,笑道:“好吧,那就是我看错了。”
他揉了揉好兄弟的兽耳,颇为怀念绸缎般的柔顺手感。
“煌,你去带干员们过来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别让他们以为我真的不见了。”
煌狐疑的看着他,却没有松手,仿佛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放心吧,快去。”
大猫猫拗不过男人,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周金儒叹了口气,幸亏煌没有追问,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堂堂四先生也会不知所措到语无伦次,说出去挺丢人的。
他站在红柳树下等了几分钟,干员们还没有来,倒是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走到红柳树前,闭上双眼冥思,又睁开眼睛,注视着几米外的周金儒。
“呵呵。”
老人笑了一声,引来周金儒的目光。
“你在等人吗?”
“是啊,我在等人。”
老人沙哑道:“我也在等人,不过应该等不了多久,因为我快死了。”
周金儒好奇地看着他,苍老的脸上布满老人斑,身材佝偻,双眼浑浊,走几步路都要喘气。
他感叹道:“我在这里等了五十年,等死了两代人,一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