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先生,你的医术也这么好,还能治疗感染者,你知道很多医生都不愿意接触感染者,甚至连听到这个词都觉得是很可怕的事情。”
“感染者也是人,我只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周金儒正在给一位患者开出药方,不是什么复杂的病症,所需要的药物去药店就能买到。
但是在结算诊疗费时出了问题。
生病的是一个小孩子,家属却不愿意支付说定的诊费。
他有合法的行医证明,即便乌萨斯再怎么看维多利亚不爽,至少在双方正面开战前,该做的表明文章还是要做的。
也就是说他只要向警署报告情况,这家人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先生,诊费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过昂贵了……”
“为什么一开始没说?好吧,我同意免除诊费。”
中年女性神色紧张,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周金儒收拾完医疗箱,不再说什么,带着阿丽娜离开。
两人走在行人寥寥的街头,时间快要到中午了,看情形,这趟出诊一无所获,只能算义务劳动。
阿丽娜忽然问道:“就这么算了?”
周金儒反问道:“不算了还能怎么样?”
“他们家应该有钱付诊费,如果我们报警的话,肯定能拿到钱。”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这么做。”
一阵风吹过来,掀起风雪大衣的衣角,他轻声道:“我在进门时就仔细观察了,门口的鞋柜里只有几双女式鞋,孩子的鞋都放在一边,家里的墙上很空,还有餐厅的桌子边只有两张椅子,说明这是单亲家庭,男人主动离开,只剩下女人带孩子。
“乌萨斯这几年经济情况不好,天灾不断,居民收入很不稳定,国家又没有找到破局的关键,失业率居高不下。
“我不收这笔诊费不会死,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一个人生病就足以摧毁两个人的生活,多一点钱,或许让这个家庭勉强支撑住。”
阿丽娜微微点头:“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吧?”
“我是一名流浪医师,治病救人在行,如何改变一个国家的窘迫境地,让人民能体面的活着,对于我来说太过沉重了,这不是我该做的事情,乌萨斯的事应该由它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