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也是这么想的？”

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在干瘦老头面前就像一个小学生般恭敬，丝毫不敢大意。

“你杜明月休要拿那点心思来试探我，谁不知道你是彦吾的狗腿。”

余老头吐出果核，淡淡道：“东国学宫那点把戏在中天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他们不行，可现在的龙门还很虚弱，谁也不知道哪些东西混在里面，彦吾找来的几个人还算不错，我看着就很好，只是……”

干瘦老头的声音拉长了，杜明月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汗，低声道：“余老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龙门也轮不到我小老头说话，只有一点，希望彦吾不要因小失大，顾此失彼。”

……

“这就是原话？他们人呢？”

“余老说完就回去了，张中天和请来的那几位客人对峙了几分钟也离开，现在没事了。”

站在窗户边的炎国贵族揉着自己的脸，指头捏着一撮绒毛，淡淡道：“这件事先不要管，可以让小林宗信和他带来的人去见文月，还有，学宫的人今天下午到，不能在让张中天和他们撞上。”

“是。”

……

“文月公主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穿过重重守卫，三个人来到香榭丽的最深处，推开沉重的门，一道窈窕身影站在窗边向外面看着，一道阳光照在她的侧脸，隐约可见神色寂寥。

听见身后有人接近，女子转过身，温和笑道：“原来是琳琅和小林，为我介绍一下旁边那位吧。”

“公主殿下，这位是四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您不必在意他的样子，他向来如此。”

周金儒一直戴着面具，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没事，四先生你好，很高兴能见到你，我就是文月，你要吃苹果吗？”

文月手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盘苹果，新鲜的水果看上去格外可口。

“不了，谢谢公主殿下的好意。”

周金儒判断现在的文月最多也就二十岁，或者根本就没有。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低下头，忽然发现一只小手从茶几另外一边伸出来，抓住了一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