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按照她说的话,走到房间内。
他终于看清了歹徒的脸,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恐惧,她用双手握住餐刀,那薄薄的刃口连切开肉排都困难,更别说用来威胁一个强壮的成年男性。
突然间,姑娘眼前一黑,紧接着手腕酸痛,餐刀被人夺走,连她人都被一股巨力扔到宽大的双人床上。
房间里的动静引起了搜查人员的注意,奈何身份的缘故,他们不敢进来搜查。
“先生,里面发生了什么?”
周金儒平淡道:“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桌子了。”
“这样啊,请您务必小心,有事就呼唤我们。”
直到门口的人走了,周金儒才回过头看向躲到双人床另外一边的女孩。
他的手心抓着餐刀,用力钉在茶几上,笑道:“小姐,这个是杀不死人的,你要用这个。”
左手抓住右腕,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短刀,啪的一声拍在餐刀旁。
“你为什么要帮我?”
女孩虽然害怕,但看周金儒如此在做派,慢慢放松下来,但眼神里仍然带着浓浓的戒备。
“因为你不敢拿刀子对他们,却敢拿刀子对准我。”
听见这句话,女孩羞愧难当,红着脸,嗫嚅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口。
周金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叫什么?”
“阿比盖尔。”
“蛋糕房的女学徒?”
“是。”
她好像认命了,低下头,周金儒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你跟酒店门房是情侣关系?”
阿比盖尔抬起头,否认道:“不是,我跟他没有关系,他看上我了,我不愿意。”
“真的?”
“真的。”
周金儒喝了一口,摇摇头:“我就当你说的话是真的,你想好今天怎么走出这个房间了吗?”
女孩脸色惨白,如果这个男人想得到什么,她除了自尽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啪。
玻璃杯摆在茶几上,周金儒喝完水,呼出一口浊气:“说说吧,萨卡兹人,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的,最好说实话,别骗我。”
他怎么……
阿比盖尔意外他的举动,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
萨卡兹女孩叙述的内容和银狐告诉他的相差不大,唯一的分歧在于银狐认为是萨卡兹人闹出来的声势太大,引起高谭议会的不满,而女学徒的视角则放在萨卡兹人普遍遭到区别对待和歧视,他们在为了自己的权益奔走,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难以置信的铁拳和迫害。
周金儒漫不经心道:“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会继续留在这座城市,还是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萨卡兹女孩陷入沉默,似乎在这个男人提起之前,她依旧在想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心底还带着一丝期许,也许议会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呢?
“我不知道。”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标准答案,我想也是。”
周金儒站起身,他的动作吓了女孩一跳,还以为要对她怎么样。
男人神情平静:“呆在房间里别出去,我想除了这里之外,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