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她这么说话了，一来眼下的情况没那么紧张，二来能看见老熟人，他的心情也放松一些，便开玩笑道：“那你猜我是谁？”

和谜语人猜谜，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了。

“也许我知道你是谁，拿下你的面具。”

周金儒后退一步：“我刚刚赶跑了一个闯进帐篷的混蛋，同样你也进来也没经过我的同意，还想让我拿下面具？”

看来一百年前的凯尔希还没那么谜语人。

突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后腰，脖颈处更是传来轻轻的呼气，对面的凯尔希冷冷道：“你要是再动一下，脖子就要开个口子。”

大意了，大猞猁竟然让M3绕后，周金儒立刻停止动作。

尽管他并不害怕凯尔希的威胁，但陪她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眼中的女人快步接近，伸手去拿男人的面具，由于身高差距，她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为此，周金儒甚至不动声色地低下头，配合她的动作。

凯尔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个人情绪里不由多了几分羞恼，当她的手拿开遮住男人面容的面具时，一张几乎融化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身体的崩溃虽然止住了，但恢复速度极慢，包括周金儒的脸，若是突然看见，肯定会被吓个半死。

凯尔希的眉头一点一点锁住，口中却发出一声叹息：“我就知道，果然是你。”

周金儒的声音沙哑：“你知道我是谁？”

“你这张脸，即便烧成灰我也认识。”

周金儒开玩笑道：“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凯尔希摇头，轻声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也应该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回事，凯尔希女士，听说你是一名医生，有办法帮我恢复容貌吗？”

凯尔希默不作声地将面具重新扣回周金儒的脸，转身向后走了几步，而抵在男人后腰处的利刃也抽走了。

“我没有办法，人类的身躯无法承受来自人间之神的力量，但也不至于被这股力量直接杀死，周，你在使用超出自身的力量时，早就应该想到才对，现在你的脸只能随着身体对力量的适应慢慢恢复。”

听见叫出自己的名字，周金儒渐渐放心，凯尔希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凯尔希，只是一百年前看起来还略显青涩。

而且，她说的话也很有深意。

捍卫者的力量来自人间之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