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害怕了最好,知难而退不丢人,逞强最后受伤才丢人,你说想帮我,可是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可笑!因为我TM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姐看见老爷时开心的样子,让我怎么忍心呢,老爷也是,他要是知道真相,多半会选择小姐,而不是他自己。”
“害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害怕,吓到不敢说话,胆小鬼,你……”
黑转过脸,想欣赏一下那个男人的样子,结果什么都没看见,只剩横卧在吧台上的酒杯。
“人呢?”
她左右看了两眼,依然没能发现目标。
果然是胆小鬼,已经逃跑了。
还说什么大话。
呵。
黑发出无声的叹息,低下头,瞳孔微微放大,她口中的男人正躺在吧台底下呼呼大睡。
她眨眨眼睛,抬起头看着吧台上的酒杯,再看看男人,不可思议道:“一杯就倒了?”
菲林姑娘连喝六杯仍有余力,某人一杯就躺,也就是说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都说给空气听了……
“淦!”
黑摸出终端机,拨通属下的号码:“查理,带两个人来老地方,对,别问为什么,你来就对了,我等你。”
二十分钟后,治安局的副手查理带着人抵达酒吧,一眼就看见坐在门口的上司,以及靠在她肩头熟睡的男人,心说真是铁树开花了,从来没见局长对谁上心,今天怎么就突然让人靠的这么近?
黑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什么都别问。
查理心领神会,搀扶着陌生的男人扔进后座,然后自己去开上司的车,他带来的车则由其他治安局的同事开。
“头儿,去哪里?”
黑坐在副驾驶仰着脸:“回家。”
乖乖,不得了了,头儿竟然还要带这个男人回家!
查理心中越是震惊,表面越是装作若无其事,他哪敢问。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庄园门口,黑架着睡死过去的周金儒,挥挥手:“你走吧,今天的事情别到处说,让那两个弟兄口风严实一点。”
“放心吧头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查理连忙开车走人,半刻也不敢停留。
庄园内除了几个雇佣的仆人外没有别人,小姐不在,老爷也不在,这倒给了黑机会。
由于她也喝了不少酒,此时醉意涌上来,摇摇晃晃的将男人架到自己房间后,便头昏眼花,趴在旁边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听见赫尔曼叫她女儿,说她是他另一个女儿。
事实也正是如此,她和锡兰之间,比亲姐妹还要亲,失去赫尔曼的两年里,两个人相互扶持走到今天,锡兰对赫尔曼的回归有多高兴,她感同身受。
这片大地最让人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四个字,虚惊一场。
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恐怕锡兰无法承受打击。
“唉。”
即便在睡梦之中,菲林姑娘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先醒来的人是周金儒。
他睁开眼睛时,望着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再看看睡在身边的黑,更是茫然。
“我好像喝酒了,然后就出现在这里,多半是被黑拖回来的,这里应该是她的家,奇了怪了,她竟然没有把我送回罗德岛的营地。”
周金儒没料到自己竟然如此幸运,要是喝醉了回去,多半要挨一顿说教。
他得想个办法等到酒气散了再走。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有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站在房间门口的男人招招手,示意他跟着出来。
周金儒十二万分愿意,倘若黑醒来,看见身边睡着罗德岛的博士,他要怎么解释才能免于遭殃?
五分钟后,两个人站在二楼阳台,一股清凉的晚风吹来,吹散周金儒一身酒气。
他苦笑道:“赫尔曼先生,第一次见面,我竟然弄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