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蹄人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或者说他在这家酒吧时端不起代市长的架子,淡然道:“那至少也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在我还是学生的时期,这座城市还很热闹,伊亚路没有拆迁改建,在一座大房子里住着一个古怪的老头,一个人住,没有结婚,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天天守着他的房子,一直到去世。”
“独居老人,经历过战火?”
“不,他以前是个管家,在他拥有大房子之前,它属于一对情侣,后来这对情侣相继去世,最后就遗留给他了。”
周金儒举起自己的杯子致意道:“麻烦为市长先生倒一杯酒,谢谢。”
酒保麻利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瓶酒,倒了满满一杯推给马库斯。
“这个人没有留下任何姓名么?”
“有,我们都叫他老亨利,脾气有点古怪,每天都在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也喜欢来这家酒吧喝酒,后来他死了,豪华的大房子里也没有几件值钱的东西,老亨利没有继承人,房子最后平磐所有,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马库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与他年龄相仿的酒保接着说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当时有几个孤儿暂住在大房子里,可惜的是老亨利没有将遗产留给他们任何一个人。”
“这么说来,阿布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即便那些孤儿至今仍然有人留存于世,也未必记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周金儒喝完汽水,站起身往外走,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至少要等到下周,信使才会回来跑,到时候就有罗德岛的最新消息了。
时间已经来到傍晚,周金儒骑着黑玫瑰大街小巷慢慢开着,梧桐树下,摆着桌子和长凳,大人们正在忙碌晚饭,孩子们追逐打闹,虫鸣声不绝于耳,与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周金儒的记忆里,这些画面只属于千禧之年前后,再向前,他就记不清了。
一个人站在路边时,脑海里浮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地方真不错,如果自己有一天死了,埋在附近的山上就可以。
这个念头很快被周金儒抛出脑海,心说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能说出张顺那种乱插旗的话呢。
走到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罐汽水,他还没来得及回头,旁边走来一名红色长发的热裤女孩,将一张纸币扔在柜台上:“来包烟。”
周金儒拿了汽水就走,全然没有停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