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儒看着前后几名手持利刃的护卫,几人刚刚动过手,身上带着浓重的血气,叹息道:“帝摩斯先生有话要,我听就是了。”
罗素注视着周金儒,微微摇头:“你和以前相比,差异太大了。”
他从大衣里掏出一块怀表,啪的一声打开,里面有着一家三口的合影,一名中年男人,一名年轻女性,他们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在我年轻的那个时代,男人都以礼帽和怀表为荣,就像现在的年轻人随身携带的个人终端。”
罗素将照片放在周金儒的面前,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怀念:“这是我和我的妻子,还有女儿的照片。”
周金儒看着泛黄的照片,感叹道:“原来帝摩斯先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的妻子在女儿出生后没多久过世,我的女儿也有严重的先性心脏病,她的年纪还,医生这种病在成年后会渐渐好转,但她需要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的延续。”
罗素缓缓道来的原委,解开了周金儒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他会这么晚了还要亲自走一趟,原来关涉到他女儿的性命。
“我现在理解帝摩斯先生的行为了,我不清楚其中的情节,抱歉。”
罗素那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哈,原来你还会抱歉?!”
周金儒尴尬地摸着鼻子,每次谈及这些话头,他都能感到无比的尴尬。
“我的女儿已经十九岁,但她现在还需要我讲故事才能入睡。”
罗素谈及他的女儿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活脱脱一副老父亲的模样。
周金儒深有体会地点头道:“我完全可以理解帝摩斯先生的心情,我平时也有堆孩子需要照看,他们在我的简历上写着‘擅长带孩子’。”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故事。
罗素从车座旁边抽出一支红酒,还有两只杯子:“陪我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