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直在等自己!
一瞬间,阿尔德在脑海里做出了判断。
那个高个子男人戴着口罩,穿一身休闲服装,虽说是稀松平常,可露出来的眼睛却让人印象深刻。
旁边跟着的女性就要小心的多,墨镜口罩一个不少,将自身的样貌遮掩的严严实实,若非粉色的齐耳短发,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是男是女。
“两位,有事?”
出于在圣马丁混迹多年的敬仰,阿尔德下意识的调整了措辞,毕竟在中环城区,有些人看着其貌不扬,其实身份背景大的吓人。
站在他对面的正是周金儒和银狐,对于阿尔德表现出的警惕,周金儒并不意外,这才是一个老油条的正常做法。
他没有踏进诊所的大门,隔着几米远,盯着阿尔德持续了几秒,这才开口道:“阿尔德先生,我给你送钱来了。”
阿尔德心中一凛,指着门口的招牌,脸上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先生,你来错地方了,我这里是牙医诊所,看病才收钱。”
“正巧,我也是一个医生,我知道即使不看病也要花钱。”
周金儒看似稳如泰山,实则一直在观察阿尔德的情绪变化,他一开始展现出来的是谨慎,在得知周金儒自称是送钱的后,谨慎迅速转变为惊疑,随后果断拒绝,但就在这个空隙,却心口不一的迟疑起来!
感知情绪的天赋在精英化后竟然强大到可以观察到他人心中的情绪,随着周金儒的逐步掌握,他发现自己可以不动声色的从对方的表情、眼神、肢体语言的微小细节推算出其真正想法。
现在阿尔德先生说出这段话后,他的表情维持的很好,但微微收缩的小指却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的朋友说她牙疼,需要一点镇痛的药物,阿尔德先生,你看……”
如果阿尔德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多半不会同意接下来的会谈请求,周金儒也许会用一些手段来获取所需要的情报。
现在看来阿尔德多半不会拒绝,因为他有一个大家庭,他需要钱,很多的钱,而且……
他现在缺钱!
“先挂号。”
阿尔德让开半步,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走向看诊的办公室。
银狐在后面轻轻捶了一下周金儒的后背,低声道:“这就是你的办法?我有至少十种办法让他吐出我们想要的内容。”
“现在还没到需要暴力破解的时候,难道你在圣马丁的这两年已经提前进入易怒暴躁的年纪了么?阿尔德能在闹市区开诊所,他的背后一定有警署和帮派的支持,我了解警署都是些什么人,贪婪,官僚,有奶就是娘,要不怎么把警员的制服都贴上美丽新世界的标志?”
周金儒的前半段奇妙比喻险些让银狐当街多捶他两拳,但后面解释的内容还是让她强行冷静了下来,忧心忡忡的看着诊所里的装饰:“你不会想让我躺在那些简陋的医疗床上,被绑住手脚,任由那些不知道有没有医疗证件的牙医撑开嘴巴……”
“你够了!”
周金儒差点没跳起来,就随口说了一句看牙医,怎么到了这女人的嘴里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他抓着银狐的肩膀:“咱们在办正事,能不能正经点?”
银狐撩起头发:“那你想好怎么买通阿尔德了么,他手底下有这么一家牙医诊所,就指望过几天能从那些无处买酒的醉汉手里赚钱,真金白银,大把大把绿油油的钞票,如果你只有一点蝇头小利,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更好。”
“你是认真的?”
周金儒不可思议的看着银狐:“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你调用莱茵生命的力量肯定会引起多方关注,然而目的也很明确,直指林先生的私人医生,很多人会视作莱茵生命对美丽新世界的发难,他们还没打起来,你先开这个头不好吧?”
“那你想怎样?!”
“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