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我们回家,辞职回家了。”
冈特抓着铁栅栏门,激动的喊道。
一同出来的那群人里,就有浆洗店老板,一听说珍妮要辞职,当即板着脸训斥道:“珍妮你想好了,你的工作来之不易,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打破头挤进圣马丁找工作,难道你想去做餐饮店那些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洗碗工?!”
珍妮听见冈特的话,心中原本就动摇,浆洗店老板又如此说了一番,更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但冈特已经下定主意,他是一个男人,此时不能后退,哪怕时候遭到埋怨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大喊道:“珍妮,你听我说,这份工作不做也罢,我现在有很工资,我能养得起你,你了解我,如果我做不到,绝不会说出来。”
浆洗店老板见状,怒不可遏,旁边还站着一个凶残的乌萨斯人,他没法将怒火发泄出来,阴沉着脸,威胁道:“珍妮,我们当初签署了用工协议,你是按过手印的,在这里工作,必须要提前一个月打辞职报告,你在月头已经将辞职报告递了上来,但还没有满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辞职只能拿到70%的工资,而且这几天情况特殊,我也没有更多的资金,你的工资要再等一个月才能结算。”
珍妮是外来者的事情,浆洗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更清楚没有收入的人再找不到工作,很快就会被市政清理出移动城市,也有人企图借贷渡过一时的危机,但那更是一条不归路。
浆洗店老板晓得珍妮是一个非常节俭的女工,她既然能在这里生存下来,自然就不会愿意去过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那浆洗店的规章制度出来压人,无可厚非,他也是受到圣马丁法律保护的,再加上珍妮的男友在圣马丁的富人区有一份工作,更不会轻易触犯法律,毕竟他们都是外来者。
冈特心急如焚,内心却一片通明,对浆洗店老板的打算再明白不过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用工资卡着珍妮,真是点到她的死穴了。
他忍不住喊道:“珍妮求你了珍妮,现在就离职吧,70%也不是不可以,你跟我走,我们在一起不好么!”
那个一直在犹豫的女孩低着头,一分一秒都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终于,她抬起了头,毅然决然道:“我现在就离职。”
至于老板说的一个月后结算工资,珍妮做下离职决定时,就已经知道可能要不回了,一个连饭盒盖子都要舔一遍的吝啬鬼,怎么会轻易放走一个员工呢?到时候肯定还要扣除各种费用,就算能拿到手,恐怕也不到一半吧。
就在珍妮走出铁栅栏门的那一刻,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猎蜂忽然一脚将大门踹的倒飞回去,将门前的守门人撞的人仰马翻,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揪着浆洗店老板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捏起拳头,低吼道:“现在就把珍妮的工资拿出来,你只要敢说半个不字,明天就拿着那笔钱去牙医诊所补一口好牙!”
“你、你、你干什么?!”
浆洗店老板被猎蜂揪了过来,动作快,连两旁边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距离自己的脸颊只有几公分距离的拳头,搞不好一口牙齿都要离家出走,还要吐血,补牙花费巨大不说,吃补品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猎蜂挑起眉头,痞气十足:“我是乌萨斯人,你若不服,来向日葵街区的小教堂找我,来多少人我都候着!”
妈耶,还是个野蛮的乌萨斯人!
浆洗店老板心头就一沉,今天挨打了,就算日后想找回场子,在向日葵街区,谁也讨不了好,那些乌萨斯人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打。
真晦气,怎么沾上这些丧门星?
浆洗店老板泄了气,低声下气道:“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跟珍妮结算,我的店就在这里,难道你还怕我跑了?”
猎蜂松开手,威胁式的扫了一眼两侧的保镖,惊的对方连连后退。
不多时,浆洗店老板拿出一叠纸币,递给猎蜂,挥挥手:“走走走,别回来了,赶紧走!”
站在原地清点了两遍,女拳手这才倒退着离开浆洗店,转身将钱交给珍妮,对方感激的说不出话来。
三人随即离开厂区,走在路上,猎蜂恨恨道:“这些欺软怕硬的厂主只会剥削外来者,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跟你讲法律,你跟他们讲法律,他们就跟你耍花样,到头来还是要比拳头,我的拳头够硬,他们就只会认怂,乖乖把欠的钱都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