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干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他拿出身上藏着的营养液和压缩水,拔下试管塞子,递给了她。
“水要慢慢喝,喝到最后留一点水清洗鼻腔,一夜风沙,鼻腔内肯定残留着不少细沙。”
他叮嘱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回答苏棠黎的问题。
在苏棠黎的认知里,陆星忱这样的反应就是默认。
她拿着蓝色液体的试管,一脸莫名其妙,“就为了防着我逃跑,所以就压着我的衣服睡了一夜?!”
陆星忱:“……”
“你是怎么想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吗?这么大的沙漠我能跑到哪里去?”
苏棠黎越说越口干舌燥。
她停下了控诉,小口小口抿着试管中蓝色的液体,中途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
“不压着我衣服睡你是不安心吗?万一我金蝉脱壳,弃衣逃了呢?”
“哦,你不怕。因为我整个人都被你抱得紧紧的,连双腿都不放过的那种。”
干燥到起皮的嘴唇很快便得到了缓解,可她的鼻腔却还是火烧火燎。
她也顾不上继续撂狠话了,迅速地从身上拿出手帕打湿,开始清洗鼻子。
陆星忱协助她拿着试管,打着下手还不忘说上一句,“慢点,别把衣服弄湿了,沙漠里风大。”
苏棠黎怪异的看向他,“你都把我衣服当床单了,还会在乎它会不会湿?是怕今晚睡的不香吗?”
陆星忱:“……”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待鼻子清洗的差不多了,苏棠黎边拧干手帕边抬头看向头上的月亮。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月亮似乎变大了许多。
她用手指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头发再次盘起,担忧道:“风沙无孔不入,即便我们避开了也会被吸进鼻子里。”
“这样一直洗鼻子也不是个事,咱们得想一个办法做个简易的口罩,能隔绝一部分风沙也是好的。”
“你觉得手帕湿水捂鼻怎么样?”她将手帕展开,露出了上面的蝶戏牡丹饰样,“这手帕大小合适,我们一人一半刚好足够。”
可惜,她的“摒弃前嫌”并没有得到正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