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不想说,姌姌也不便追问。可姌姌还是要提醒殿下一句,那个陆世子昨夜就睡在殿下的屋顶上,天亮才走!”
“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睡在殿下的头上呢?如此大逆不道蔑视皇家威严的人,殿下还是远离他最好!”
苏棠黎先是一阵讶异,后来又因姌姌的话变成哭笑不得。
“姌姌,他只是睡在屋顶,你怎么说的,像是他骑我头上一样……”
“他就睡在您的床榻正上方,可不就是骑您头上了?!”
姌姌握紧拳头,抑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在咱们这儿,只有女人骑男人的份!”
“好好好……你说的对!”苏棠黎起身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消气。
“本王下回一定让他注意,让他睡地上,睡床底,绝对不让他反了天!”
姌姌抬头看向苏棠黎,刚要追问这个“下回”是什么意思,却听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她站起身挡在苏棠黎的身前,下一刻,门便从外头打开了。
陆星忱堂而皇之的迈过门槛踏进屋内,转身又将房门仔细的合上,动作自然的仿佛回家一般。
见来人是他,姌姌双手张开,护小鸡一般将苏棠黎牢牢的挡在身后。
此人竟如此大胆,青天白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来,真是贼胆包天!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陆世子,你是忘了今日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是来谢恩的。”陆星忱歪头看向姌姌身后的苏棠黎,却又再次被护主的姌姌挡住了视线。
“我未准备束修,夫子却胸怀若谷宽恕于我,于情于理我都该来与夫子谢恩才是。”
“未经传召,私自闯入殿下的寝居!你说你是来谢恩的?”
姌姌气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陆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想做什么?!”因着不确定门口侍女被支走的时间长短,她压低了嗓音说话。
陆星忱一时语塞。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追着苏棠黎跑是为什么。
他这几日脑子乱哄哄的,做出来的事情全凭本能。
就比如刚刚,他忽地十分想见苏棠黎,于是接到指令的身体便顺应本能的来到了这里。
“陆世子,你当真只是来谢恩的吗?”苏棠黎不顾姌姌的反对从她身后走出。